潁城這么遠,說來就來了呢……」
「今天吃飯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雖然只是弟子,人數卻也不少。一個掌管那么多人的門派掌門,對一個師叔祖的大小事情卻事無巨細的詢問,你不覺得奇怪嗎?」
「還有今天那些弟子們看我們的眼神,像是動物園看動物一樣。他們一定很少在道觀里見到新人這就說明,道觀很少接待外來的客人。既然如此,我們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吸引到對方呢?」
司擎沉默,深呼吸,「你最近又在看什么小說?」奇怪的地方是有,但被司淵一說,就像是下一秒就要開始上演恐怖片。
司淵沒有回答,回過頭重新凝視著窗外深沉的夜色。雨夜沒有月光,窗外的一切都被暗沉的黑色所籠罩。
這個平山派,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
雖然心中滿是疑問,但來到平山派的第一天,司淵竟意外地睡得香甜,連個多余的夢都沒有做。
天空已經透出光亮,看來今天是個晴天。司淵低下頭看了眼手表六點半。又看了看四周,躺在床上的司擎還在睡著,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昨晚是合衣睡在躺椅上的,此刻起身動靜便小了許多。司淵不耐煩待在狹小的屋子里面,輕手輕腳開了門,走到院子里。
此時雖然算不上晚,但這個時間起來的人也不算多。因此司淵看見立在院子里的人的時候,略有些吃驚。
看身形那是一個年輕男人,穿著普通的長袖襯衫和牛仔褲,仰著頭望著一棵樹,像是在尋找些什么。
司淵走過去,「你在找什么嗎?」
那青年嚇了一跳,目光慌亂地對上司淵。
果然是個年輕男人,看上去大概二十歲的模樣,很是俊秀。看著他司淵就想起了舊時年代戲中的那些少爺。
「你在找什么嗎?」見對方被自己嚇到,他放輕了聲音又問了一次。
「我……」青年抬頭,目光重新在樹上搜尋,「我的貓剛才竄到你們的樹上了。」
司淵抬頭仔細看去,果然隱約瞧見白色的身影在樹冠中穿梭,看來就是他的貓了。
「你的貓是白色的?」
青年用了點了點頭,「你看到了?」
「是啊。你叫一叫它,看它會不會自己下來。」
那青年有些猶豫地看了他一眼,道:「吵醒你哥哥怎么辦啊?他不是還沒有醒嗎?」
司淵心神一動,「你知道我們?」
「知道啊。昨天就聽到道館里來了兩位客人,住在這里。」
司淵繼續問道:「你也是他們這里的弟子吧?你叫什么?」
青年毫無戒備,「我……也算是他們這里的弟子。我叫符諶。諶是言字旁的那個諶。」
司淵在心中默念了兩遍這個名字,突然問道:「你們的掌門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提到掌門,符諶的眼神有所閃躲。他目光閃爍著,「我不知道。掌門前幾天有事出門去了,沒有說自己什么時候回來。你要是有什么要緊事的話,可以去找掌門的二師弟。掌門不在的時候,一般都是他處理門派里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