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抓到女鬼的那個?他打傷你的?」
司淵點了點頭。他一邊點頭,一邊去看聞羽。看樣子葉松錫似乎是知道他們前世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也以為醒過來的是符諶而非聞羽。不過很明顯的一點是,對方似乎很為「符諶」打抱不平,因此對著自以為是聞羽轉世的自己充滿敵意。
究竟是誰呢?他上輩子可不記得還有這號人物。
司淵醒了,孟琪恆便勸著聞羽離開。聞羽本還想守著司淵,但孟琪恆卻堅決反對。又聽醫生說司淵已經沒有什么事情,也就勉強離開了。
「要是有事就要按鈴哦。」臨走之前,聞羽還是憂心忡忡地叮囑。
入夜,病房中只剩下司淵一個人。但漸漸地,病房中顯露出一個人影來。
司淵沒有絲毫懼怕,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人影:「你怎么又來?」
那人影笑道:「怎么這么凶,是我救的你啊不止一次。」
司淵認出來這個人就是在他小時候給他法器的高人,也是上輩子遇到的那個少年。
「你還有臉說?」司淵冷冷瞪著他,「要不是你唆使阿留,他怎么會死?」他上輩子越想越不對,聞羽分明只是個凡夫俗子,對於術法一竅不通,更不要說那么高深的《得失經》。想來想去,也就只有眼前這個不停攪風攪雨的人能夠在聞羽面前誘導。
人影干笑道:「我只是給了他一點點小提示,做決定的還是他自己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不能插手太多陽間事的。」
「不能插手太多?」司淵冷笑,他看是手伸得太長了吧。
「那我這輩子的父母呢?」司淵咬牙切齒,「怎么會是聞家那對夫妻?」
他從來就和自己父母不親。和其他的孩子不同,他對父母一直沒有血肉相親的感覺,反而總是有著隱隱的排斥感,有時候靠得近了,甚至會產生厭惡的感覺。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天性薄涼的原因,現在恢復記憶了才明白,自己今生的父母,居然是前世的仇人!
聽到司淵的問話,人影立馬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人手不夠。投胎的時候看到那對夫妻今生無子孫緣,恰好你這輩子短命,豈不是天生做一家人的命?也就沒有深究前塵,直接投胎。」
司淵冷笑連連。
人影毫不畏懼他的冷笑,反而倒打一耙:「還不是你,死活不肯留在地府。」
「留在地府好處很多嗎?」司淵冷笑著揚了揚被子,背對著人影躺下,「你走,我要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聞羽就來看司淵,還帶來一個消息。
「大曾師侄要回去了,不過他讓琪恆和他一起回去。」
他提到掌門的時候還有一點憋悶的感覺,恢復了記憶的司淵卻知道對方是為自己背鍋。掌門一定是看到了寫著自己名字的那杯水變成了黑色。
「那你呢?」司淵問道。
「大曾師侄說等你好了,讓我和你一起回尉城。」
司淵沒有異議。
說老實話,他也很想在聞羽沒有想起來一切的這段時間多和他相處。這樣一來,哪怕等聞羽想起來離開他,自己也有一段回憶可以珍藏。
就像是在聞宅的時候。
說起聞宅,司淵又想起來,《得失經》還是要拿回來的。
聞羽一直待到晚上和司淵一起吃過飯了才離開。走了沒多久,他突然又想起自己將書落在病房了八級失利之後孟琪恆還沒有死心,還想著讓他在七級考試上重現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