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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率領妖大軍鬧起義,這就很危險了。

畢竟最近這東西南北,十方土地上的神明早已穩定了,可以說是分據而治,各有各的信徒和子民,再怎么荒唐,神的前身也是人,沒聽說過妖怪做神明的。

可是問題來了,要是妖怪的數量足夠多了,是不是也該輪到妖怪統治了呢?

這就又回到歷史遺留問題了,十七在這地底下小聲叨咕這些還好,不至於被上界聽到,最近大家都被孫悟空鬧怕了,很提防下界又出來一個鬧事的,都睜大了眼睛,下了決心要把歪苗子掐死在搖籃里。

惠岸捂著他,將他藏在手心里,小心翼翼警告:「這話危險得很,你以後萬萬不要再說了。」

我們一路將十七送到橋上,看著他的魂魄喝下孟婆湯,跟著那引魂幡,過了奈何惡水、血盆苦界,在那飄渺的黑暗中跟著走獸飛禽、魑魅魍魎奔走於輪回之下,這才松了口氣。他又入輪回,用重歸眾生之中,這一樁劫難,也算是了結了。

我和惠岸兩個往那忘川水邊兒上一站,看著那寒風滾滾血浪滔滔的水上那陡峭至極的奈何橋,無數枷鎖纏身、赤腳蓬頭的惡鬼從那橋上過,腥風從上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

惠岸問我:「師父,你說這碌碌死靈,都得了公平的判決么?」

我和他說:「這便難說了。理論上講,都該是公平的,但是你也看見了,他們這邊批量管理,又能比之人間公平到哪里去呢?何況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又由誰來鑒定公平呢?」

惠岸在我身邊靠了一會兒,因這風太冷,向我身邊湊了湊,倚在我一邊肩上,道:「那若是琉璃碎了,尚且有些碎片在,魂飛魄散,又是怎樣?那魂魄還能聚起來么?」

我說:「斷沒有聽說潑出去的水有回的道理,但是人間也有些奇能異士,總在那鬼魂往生之處集些魂魄碎片,把一個人的三魂和另一個人的七魄拼在一起,做個假的魂魄,飼養惡鬼,也不是沒有。」

惠岸說:「那驚蟄如此狠毒的性子,他執念何其之深,該不會日後再拼起來又為禍世間吧?」

我說:「別人打散的么,倒是沒准。他可是孫悟空打散的,你見過那猴子打誰手下留過情?他那金箍棒挨一下,莫說是拼起來了,只怕什么都剩不下了。」

我們正說孫悟空,我忽得一身惡寒,只見那血盆苦界奈何水中忽然涌起波濤,寒風呼嘯而過,我登時就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這猴子,剛和我打過照面,不會這么短的時間里就給我惹事的吧?

我正站在水邊兒上暗自擔心,那滔滔血浪中忽然鑽出一個血淋淋濕噠噠的腦袋,長發披了滿肩,瞪大了一雙駭人的血紅的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張開血盆大口,大喝一聲

「觀音娘娘,大事不好啦!」

……

我早就說了,我這輩子,最怕聽人喊觀音娘娘。

我看著那從河中游出來的鬼差,生無可戀地望著他,問道:「說罷,那猴子又給我惹了什么麻煩?」

因這奈何橋窄的很,往來只有一個方向,他一把將我從橋上扯下來,推倒水上一艘小舟里去,大喊道:「我也不知道,善財龍女一齊來陰司請您了,您請快去吧!」

……

善財和龍女一同來了?

不是,這才幾天,來回有三天嗎?我是一貫沒什么時間觀念的,總覺得孫悟空剛從我面前走了,這就惹了事情,我很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