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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衣服也和本地人不同,罷了,我再去向那些惡鬼問路就是。」

說罷,扶了扶掛在腦袋後面的草帽,轉身去了。

龍女怔在原地,看著他一襲清靜的白衣在人潮之中越來越小,心里忽然空落落的。這世上的緣分真是奇怪,她明明將那副畫兒燒了,可世上的事情,偏是越躲越來,她燒畫的那一日,哪兒曾想到他會從畫里走出來,就這么站在她面前呢?

除了那頂丑了吧唧的草帽,眼角眉梢,舉手投足,就連衣角的細紋都是一模一樣。

或許她從自己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有一天她要遇著這么一個人,她從很早就知道他的眉眼和衣著,甚至知道他笑起來時的樣子,只是不知道他是個穿白衣戴草帽、走到哪里都會迷路的傻蛋而已。

她正站在來來往往的帶著惡鬼面具、穿著紅衣的人潮中遙遙地望著他的背影,蔓延都是艷麗紅衣,只他一個一身清淡的白,如此耀眼。

她正望著,見那白衣人一邊走,一邊望著自己的手掌心尋路,忽然拉住一個紅衣的人想要問話,誰知對方頭一轉,他沒料到那個鬼面具他是不曾見過的,嚇得當場慘叫一聲,倒退兩步,手捂住胸口,愕然瞪大了眼睛哆嗦著,很是倒霉的樣子。

龍女咬了咬牙,還是追了過去,拽了拽他袖子,道:「皇宮我是認得路的,我帶你去皇宮吧?」

對方如同得了救星一般,哆嗦著手抓住她的袖子,結結巴巴道:「那……那真是……謝謝姑娘了……」

他正嚇得打顫,忽然那個惡鬼故意要嚇他,猛地撲了過來,對著他嗷嗚一聲吼,他登時站也站不穩,直接腿一軟,坐在地上了。

龍女哭笑不得,只好去扶他,道:「沒事的,都是面具而已。」

那白衣人衣服單薄的很,唯獨身後那個突兀的草帽大得很,他心疼地將自己的草帽抱緊,對龍女道:「唉,若是你我換個時間相逢就好了,我平時不是這么怕鬼的……」

龍女正要扶他,忽然聽見街道那頭遠遠的一聲喊,是善財的聲音:「龍女!」

她嚇了一跳,忙一把甩開了白衣人的手,白衣人仿佛也沒注意她,只覺得自己太丟人,急著扶牆想站起來省得被姑娘笑話。

龍女看著眼前的人,她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哪里來的,與她而言,是緣還是劫,可是她想搞清楚,她真的很想搞清楚,她沒有想的太多,她只是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僅此而已。

她不希望菩薩知道她有這樣的心思,因為菩薩一直說她最聽話,最貼心,她半分也不想讓他失望。

怎么辦?

她咬了咬牙,隱了身形。菩薩傳了她許多法術,她悟性遠不如惠岸師兄,很多學也學不會,只抓著那幾個簡單的練來來練去。

她念動咒語,只避過了白衣人一個,如此,整條街上,只有他能看見她了。

這樣她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問他問題,過後再去向菩薩請罪。

龍女深吸一口氣,看著扶牆根站起來喘氣的白衣人,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轉過那雙溫柔至極的眼睛望著她,頗為羞澀地笑了一笑,道:「玄鏡,很玄的玄,鏡子的鏡。」

說完,生怕她不知道,又補充道:「你知道的吧?就是玄乎的那個玄,賣弄玄虛的那個玄,但是不是取的那個貶義啊,反正就是那個字……」

他說到一半,忽然發現龍女望著他笑,一瞬間尷尬起來,蒼白的臉漲得通紅,半晌,只得訥訥道:「你呢?」

龍女正要開口,忽見人群一陣驚呼,大聖跳到雲端去,那火眼金睛在深夜里閃著光芒,不多時,菩薩也上雲端去尋她,事情想必已經越鬧越大了。

她一把抓住玄鏡的手,帶著他擠在人群中奔跑起來,道:「我先帶你去皇宮吧!」

玄鏡被她牽著手,在人群中茫然地擠著,問道:「你是逃出來的還是怎么了,很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