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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問國王,寶象國可曾有過什么離奇的事情,回答最離奇的事情便是丟了公主,說著說著開始哭,想起女兒被妖怪擄去何其辛苦,越哭越厲害,搞得我們也不好再問了。

我們在城里找到第四天,確認城里是沒有的了,只好去城外山野里尋,大家尋來尋去,那唐僧又是個肉包子,大家看著唐僧的時候比找龍女的時間都長,沒奈何,只能先趕走他們師徒一行人去取經了,剩下我們幾個神仙和妖怪一起辛辛苦苦地找來找去。

找到第五天,徹底陷入了慌亂之中。

早晨的霧氣還沒來得及散去,空中還彌漫著夜色的氣息,凌虛一聲慘叫就刺破了尚未明亮的天空,嚇得他那倆徒弟竄地老高,一雙電眼在雲里霧里放著驚恐的光芒。

我們趕緊沖到外面去找他,只見他在那小溪邊兒上,抱著一具屍體哭得死去活來,一邊哭還一邊哽咽道:「小白花你怎么啦!」

我沖過去一看,見他懷里的是個美麗女子,原本是一段草木,修煉千年方得人形,原本死了就該原形畢露,卻不知因何緣故依舊維持著死時的樣貌,渾身沾水濕透,圓睜著一雙眼睛,空虛地看著頭頂灰白的天空。

看見他哭的厲害,惠岸低聲問我道:「師父,那是剝了魂魄死了的?」

我說:「大概吧,肉體未損,這才沒露出原形。」

惠岸道:「奇怪了,剝了魂不該即刻便死么?這屍體怎么才浮出來,難不成殺她的這個妖怪,不僅吞了她的元神去,還想要這屍首不成?」

他和我說了不少話,見我一樣不回答,茫然道:「師父,你怎么了?」

我看看那傻白甜懷里的屍體,回頭望惠岸一眼,忌憚地低聲道:「剝魂這種事,妖怪是行不來的。」

惠岸一驚:「什么?」

我說:「須知這人間的事,歸地上君王管,管不到便是管不到了;可這身後事,卻是地府管,遲了一個魂魄,黑白無常便要來尋,若是妖怪吞了去,也要記錄在案,這妖怪若是不肯歸還魂魄,地府便自會上報,哪里的神仙哪里管。就如同那日驚蟄吞下十七元神,若是時間久了,黑白無常也是要來尋他的。所以地府若是不管,便大約是神仙做的事了。」

「你看那屍身如此栩栩如生,只怕是這剝魂魄的早已輕車熟路,做了不知多少年了。」

惠岸沉吟片刻,問道:「師父,那你說龍女會不會……」

這頭已經死了一個了,我越想越害怕,送善財回南海呆著,生怕他也出事,然後趕緊帶著惠岸下地府去尋。

那地府血盆河界、奈何橋上,黑白無常站在橋頭迎我,對我拜了一拜,道:「菩薩有何事情?」

我說:「寶象國有一草木成,因性靈至極,修得人形,卻不知被誰剝了魂魄去,你們地府可有記錄在案?」

黑白無常面面相覷,又看向我,齊聲道:「不曾記錄在案。」

黑無常身材較為高大,此刻對我鞠一躬道:「菩薩,這……草木之靈的,魂魄雖是失蹤了幾日,但是如今已經到了地府,菩薩來遲一步,早先喝了孟婆湯,投生去了。」

我說:「胡說!她不過七日之前死的魂魄,頭七剛過,饒是到了地府,也許隨著魂幡過奈何橋,那幾千惡靈的隊伍,只排隊也要數日,何曾就這般去了?」

兩位無常誰也不敢言語了,只恭恭敬敬在我面前低著頭,暗地里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是暗道倒霉的神情。

兩個無常面面相覷半晌,白無常見黑無常無用,才無奈道:「菩薩有所不知,那一日,唐王魂魄來了地府,十王與他說道:我這地府有冬瓜、西瓜,只少南瓜,這之後,唐王還生,才將南瓜送來。無非是說,人間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