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他下界喘口氣而已！」

孫悟空道：「喘氣喘氣，他吃了多少人，又把我師父捉去了。」

童子腦子比較倔，道：「吃便吃了，人吃了多少它的同族，怎的就不許它吃人呢？」

……

我覺得這樣犟下去，誰對誰錯不要緊，小和尚可能就要死絕了。

忽然，我們正為難他是要繼續吵架還是下去拾他的坐騎回來再討論這個終極問題的時候，楊戩啃著塊瓜，又不知道什么時候無聲無息地來了。

我們愕然看著他，只聽見他忽然道：「你們這么多人，是去打群架嗎。」

我：「……」

我說：「不是吧，等老君去服他下界的坐騎呢。」

楊戩那雙寒光四溢的眸子盯著我看：「反正是去打架對吧。」

……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畢竟這已經變成太上老君家務事了，他的坐騎他來，他的童子他來罰，我們忽然插手實在是不好啊。

半晌，哪吒在後頭小聲道：「算是吧。」

楊戩原本寒氣森然的臉，忽然就熠熠生輝起來，即刻舒展筋骨，我也不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他又不講話，就這么跟在我們後頭，很難受啊。

其實我想了一下，他是個厲害的，自打那次五百年前打了孫悟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再沒遇到過敵手，時間長了，很寂寞啊。

反正他也不講話，就跟在後頭，暗搓搓很激動的樣子，我還覺得他挺可憐的。

孫悟空上次打架，被小聖二郎真君的哮天犬在腿上啃了一口，現在看見這狗就來氣，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准備趁楊戩不注意打它一巴掌泄憤。然而這狗是個三秒鍾記憶的，眨巴著大眼睛，對著孫悟空搖尾巴，毛茸茸的腦袋還很友好地蹭蹭，他想偷摸報個仇都沒機會。

太上老君臉上掛不住，只能悶頭跟著一干神仙下界去抓他那個惹事兒的牛，站在雲端里喊道：「你這只牛，下界闖了大禍，還不回來？」

說罷，念個咒語，把手里的扇子一扇，將厲害的圈子上來。

妖怪沒了寶貝，也嚇傻了，只能現了原形，上界認錯。

這一切來得太快如同龍卷風，大家都沒搞清楚。

哪吒小聲抱怨說：「栓牛兒的圈都這么厲害，這也太鋪張浪了，這東西要是再丟幾個，落到幾個厲害的手里，豈不會鬧大禍了。」

我就說了，你們天庭不要搞物品崇拜嘛。

太上老君到底是厲害的老一輩神仙了，此刻了怪物，給我們一行人道歉，欲要領著牛回去認罪，事情也算是結束了。

連孫悟空都不說啥，其他人更不吭聲，都盯著他那牛鼻子上的圈兒，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羨慕。

真是生不如牛啊。

這時候，楊戩忽然反應過來，似乎架已經打完了，猛地道：「妖怪呢？」

哪吒見他沒跟上劇情進度，好心提醒：「妖怪是老君座下一只牛，如今了回去，准備上界領罰呢。」

楊戩大夢初醒一般，駭然道：「打完了？不打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