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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但是主外就意味著要去搞外交,講真外交這件事,還不如直接宰了我算了,於是我和如來合計著他來搞外交,我來搞內部管理,以前我總覺得外部歷史遺留問題太多,現在想想,我們自己的歷史遺留問題也不少啊!

說起金蟬子,佛祖以為把他放下界滾一滾他就會改變,我雖然對此不抱希望,但是總希冀好歹有點轉變,但是我現在站在邊上,看著那小和尚倔強的臉,這才發現不僅沒有變,他反而變本加厲,越發固執起來。

那日在蓮花台上他同我吵過的東西,我本來已經忘了,然而如今那雙固執地如同頑石一般的眼睛又與過去重合,以至於深埋在記憶力的東西忽然翻涌而出,破繭一般撕裂了粉飾太平的表象。

我記得那時候他總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我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不過那次的想法實在是過於可怕,導致連我都接受不了。

他昂首站在我南海蓮花池前,一雙固執的眼睛里充滿了堅定,一字一句地對我說:「既然如此,那大概是我們說出真相的時候了。」

我對此唯一的反應是:「什么真相?」

金蟬子伸手一指南海,又遙指極樂西天,道:「我們的真相。我們都是一群什么樣的神仙,我們在金身背後是什么樣子,撕碎那層偽裝的遮羞布我們到底是什么樣子。」

我:「你瘋了。你徹頭徹尾瘋了。」

金蟬子搶前兩步急道:「可是你剛才已經說了,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救他們,唯一的法子就是要他們自救,那要我們這些神仙有什么用?他們每天焚香祈禱事情就會變好嗎?他們以為我們會滿足他們的願望讓一切都變好,但是真的會變好嗎?不會的,你看看我們自己的樣子吧,我們全都爛透了,爛透了!如果我們也是一群爛透了的人,憑什么去救別人?」

我聳了聳肩:「那或許我們是不是爛透了根本不重要,只要他們相信我們挺好的,那我們就是挺好的。」

見他又開始激動,我連忙道:「再說了你不要每次都這么理想化,你這樣叫來叫去很危險。如果你現在這番豪言壯志被任何一方神明聽見,你就等死吧。」

金蟬子吼道:「可是滿天神佛只有我在想辦法怎么去救他們!這不是我們的本職嗎!你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連你的本職都不敢說出口了?」

我:「別鬧了,你壓根連信眾都沒有好吧!」

金蟬子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那是因為我從來不去欺騙他們。」

我:「……沒准就是因為你從來不去欺騙他們才沒有信眾呢?我不和你吵,我實話和你說,世上的人壓根就不關心真相,他們就是想有個信仰當做支柱,神說到底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再說了,我們好歹在教人們向善,我們又不像某些神教他們服從或是殺戮,我們已經夠好了。」

金蟬子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又抬頭看我,道:「但是我們還不夠好。」

「只要人們還蒙在鼓里,他們會用盡一生時間去欺騙他們自己只要信仰一些泥土和畫像就可以得到解脫,你有想過那些跪在你神像前燒香的人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嗎?你才是他們不會去自己改變的原因,因為他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去救他們,但是你不會,你永遠都不會。他們應該知道我們都是和他們一樣滿身弱點的存在……」

我對此唯一的反應是:「你瘋了吧。」

我也說不出來他這想法哪里不對,我只能說:「就算沒有我們,還會有更糟糕的神明,他們遲早會創造出更血腥更愚昧的信仰來安慰自己,我們已經在很努力讓事情不要變得那么糟糕了。而且這件事情的順序是:不是因為我們他們才滿身弱點,是因為他們滿身弱點才創造出了我們。你每天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可怕的東西啊!」

金蟬子低聲道:「我在想改變。就算你這樣說,但是這至少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