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便唯唯諾諾地挪過去,站在一旁。
陸嘉笑笑,「坐吧。」
小秦便坐下,將桌上的葯箱抱在懷里。
「把葯箱放下吧,抱著不重嗎,待會兒讓人給你修好。」
他搖搖頭,又點點頭。
陸嘉指節輕輕扣著桌面,「不放下,但是願意修?」
那青年驚喜地望著他,猛地點點頭。
「那好吧。」陸嘉又問,「會寫字么?」
點頭。
陸嘉起身,招手讓那青年進了書房,鋪開桌上的宣紙,又指向一旁的毛筆。讓那青年坐在凳子上,說:「你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提筆:「秦硯。」
「秦硯?」陸嘉摸摸鼻梁,「是個好名字。」
秦硯就這么住下了。他不說話,陸嘉也就沒有刻意和他相處。
淮欽回來看到有人不太高興,但是見是個小啞巴,看著又呆呆傻傻的,就不再管。
秦硯抱著個醫箱不言不語,只悶頭坐在門口,朝西北大營的方向望,仿佛等得久了,那里就會有人出現了。
只是上門來求醫的人不少。
將軍帶回來一個小啞巴大夫,養在別院里。
再加之軍營大夫吃緊,榮英便不時過來帶他去軍營看病,到這時候,秦硯就抱著他新修好的小箱子,亦步亦趨跟在榮英身後。
每日天黑前又回來。
陸嘉也覺得這個小啞巴,雖然連遭厄運,卻依然活波開朗。
便多照顧了一點。
這日,他新做了一盤糕點。便給秦硯留了一點。
卻不想,正撥出兩塊,給秦硯留著的時候,身後靠上來一個人。
淮欽低低地看著他,「孟雲生,你對別人都好。」
陸嘉摸摸鼻子,「我哪有對別人好?」
淮欽猶不服氣,「你對你弟弟好,對秦硯好。」
說完還咬著一塊糕點看著他。
陸嘉好笑,「我只不過給秦硯留了兩塊糕點。給你可留了一整盤,照這么說,我對你不好么?」
陸嘉看著他,淮欽眼神躲閃了一下,「是好。可是你明明可以更好。」
「好就行了,你去坐著吧。吃飯的時候叫你。」
淮欽哦了一聲,往門外走去。
陸嘉捏捏小指頭。
「貪嘴,還貪心。」只是誰不是呢。
「小七,我……」
「陸先生自有決斷。」系統冰冷的語氣里似乎帶了點無可奈何。
陸嘉捏起一塊糕點,好甜。
自己果然不適合做飯。
秦硯往軍營跑的時候越來越多了。
大多時候是看個頭疼腦熱,實在忙不過來也會幫著包扎。
他不說話,辦事卻很利落,不知道孟行舟跟他說了些什么,也不怕軍營里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
又有一身好醫術,寫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軍營里的大多是些沒讀過書的粗人,見了這個有點詩書氣的小大夫,都十分歡喜。
尤其是洗去一身風沙,就顯出一點孩子氣的長相來。
秦硯在軍營里呆的久了,也不怕那些翻開血肉的傷口,包扎起來干凈利落。
只是對他的救命恩人格外小心。
孟行舟磕碰,摔破了皮他都要掉眼淚。
半指長的傷口,給包成個饅頭,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