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破壞了這一切,他真的太討厭了。
趙公子掛斷電話,皺著眉頭看我:「你為什么要穿這套衣服?」
因為英俊。
趙公子說:「換了。」
我說:「於小姐難得來一趟,聽說是代表總統府與老爺談事情,不能怠慢,更何況三哥多虧了她幫忙才出獄……」
趙公子說:「換了。」
趙公子從衣櫃中找出一套他的衣服,遞給我:「穿這套,好看。」
他在說謊!
趙公子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一定已經意識到了他的衣服都很難看,故意讓我穿他的,他記恨著當年我與於小姐的約會,並且擔心我與於小姐舊情復熾。
不得不說,趙公子小心眼的時候令人格外想要逗他玩,至少我想起了他搶我枕頭並還不許我買新枕頭的仇怨。
於是,我故意面露遲疑之色。
趙公子說:「換!」
我遲疑著換了。
我們到時,遠遠就見到了眾星拱月的於小姐。數年不見,她風姿愈佳,委實是一位絕代佳人。何況她又極有本事,聽說是總統如今最信賴的顧問。
我的心動了,它已經有一段時間未曾這樣動得厲害了。
於小姐走過來,朝我與趙公子親熱地笑:「許久不見了,聽說你們都很好。」
趙四爺猶在掙扎著什么,說:「小龍和一心怎么又一起過來?你倆又在一起商量合伙做生意的事情嗎?」
趙四爺一面說,一面朝我與趙公子露出闊別已久的微笑。
我說:「是的,在談合伙做生意。」
趙公子冷冷地瞪我一眼。
我只好努力地用眼神告訴他,我是被迫的,我只是被趙四爺養的孤兒,趙四爺讓我說什么我就只能說什么。
趙公子拒絕接受此次的眼神交流,挑釁地對趙四爺說:「因為我跟他住一起啊。」
我討厭趙公子。
趙四爺到底不會殺自己的親兒子,但可以拿我開刀。
我討厭趙公子。
於小姐為我們解圍:「其實我聽三哥說了,還想著有空能夠去你們的公寓喝一喝咖啡,聽說一心煮的咖啡越來越香醇。」
其實是金仙兒送給我的咖啡豆越來越好。
我是指半年之前的金仙兒。
如今我們家的咖啡豆快要沒了。
因為金仙兒不送了。前兩天趙公子和我說金仙兒在和別人約會。
唉。我的金仙兒。
我邀請於小姐:「你來喝咖啡,歡迎之至。」
趙公子說:「今早上才看的,還剩三粒。」
於小姐微笑著說:「我其實帶了咖啡豆,特意帶給一心和你的,到時一起帶過去。」
趙公子的臉色又冷冷起來。
於小姐和我們敘談了一會兒,便被人引見去了別處。
趙四爺冷冷地看了我們幾眼,威脅我們:「好好地招待於小姐。」
我說:「是,老爺。」
等趙四爺走後,趙公子罵我:「媽的,慫!」
或許他也在罵他自己。
一旁有人來找趙公子,趙公子離去前對我說:「你不要跟於蕙蘭亂說話。」
我說:「好。」
我一時也沒有空與於小姐說話,因為我見到了我的金仙兒小寶貝。
……與他身邊的鄭齊鄭先生。
鄭先生是一位風度翩翩學貫中西的實業家,我曾為他的瀟灑而傾心,直到趙公子告訴我,他是一名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