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失了魂似的?」
姚信俊搖搖頭,「你別管他,讓他自己想去。」
第二日一早,姚之遠穿戴好,准備往翰林院去,一出門,卻愣著了。姚宅的門檻上赫然放著一個籠子,上頭搭了塊布巾。姚之遠覺得心跳有點快,走近了一掀開,才發現不是兔子,是一對鸚鵡。
姚之遠心里有點驚喜,也有點遺憾。
他喜歡帶毛的動物,摸起來軟軟乎乎,所以從沒養過鳥。但是看著那鸚鵡,他又有些奇怪。這應該就是那姑娘送的吧,可她怎么知道自己住在哪兒,又怎么會送上一對鸚鵡
姚之遠和鸚鵡大眼瞪小眼,最後一只鳥撲騰著翅膀叫:「吉祥如意!吉祥如意!」
姚之遠噗嗤一聲笑了。
一整天,姚之遠的心情都很好。談昌見了還笑他,「你今日怎么了,喜氣洋洋的,是撿了銀子,還是見了漂亮姑娘?」
「我養了一對鸚鵡。」姚之遠決定不與他計較,喜滋滋地回答。
「鸚鵡?」談昌有些奇怪,「你不是不養不帶毛的嗎?」
「鸚鵡怎么不帶毛?」姚之遠犟嘴,談昌搖搖頭,只當這人發癔症,便走了。
姚之遠忍了一天,散值時直奔集市。可惜,他找了一圈,也沒看見那姑娘。姚之遠不死心,把那集市從東頭走到西頭,隨便吃了東西,又走了回去,可是一直到散市,那姑娘也沒出現。
姚之遠只好垂頭喪氣的回家,那對鸚鵡已經被掛在他房里。然而姚之遠沒找到人,看那對油光水滑的小鳥也失去了興致,只是懶洋洋地聽著他們嘰嘰喳喳:「吉祥如意!」「四時康泰!」
姚母去兒子屋里轉了一圈,看到那鳥,打趣道:「又敗家了,怎么養起鸚鵡了?」
「五兩銀子買的。」姚之遠懶洋洋靠在椅子上。
「開什么玩笑,這鸚鵡看著年歲大了,品相卻是上等的,老實說,到底花了多少錢?」
姚之遠眼睛都不眨了。
姚之遠向來執著,又一連去了市集五日,終於再次遇到那姑娘。
她還是穿著那條藍布裙,安安靜靜坐在那兒,面前的攤子上仍是那一籠籠兔子,看起來,賣出去的並不多。
「姑娘,又相遇了。」姚之遠拱了拱手,才上前,仍是裝作蹲下看兔子,手指逗弄兔子的毛,仿佛不經意地問:「姑娘可還養了鸚鵡?」
「自家養的,不賣。」那姑娘回答,仍是淡淡沙啞的嗓音,卻低過頭沒有看他。她好像也是隨口問了一句:「鸚鵡不如兔子么?」
姚之遠停下動作,抬起頭,眼神復雜。「姑娘可是從前認識我?」
他實在不想這么唐突的。可是這姑娘說著淮陽話,認得他家在哪兒,了五兩銀子,就把自家養的名貴的鸚鵡送來了。姚之遠實在不得不多心。
女孩兒的嘴唇抿得緊緊的,半天才直勾勾看過來,說:「姚公子果然忘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看起來有失望,還有一絲慶幸。
姚之遠早已絞盡腦汁地回想,自己年少時做了什么荒唐事,可是怎么想,都不記得有這么個美人。
那少女一言不發,又開始拾東西,姚之遠怕她一走又不知何時回來,連忙按住一個籠子,「姑娘割愛,在下受之有愧,明日便將那鸚鵡送來,煩姑娘在此等一日。」
他連著姑娘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