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羅斯輕輕掀了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其實他挺驚訝自己還能這么冷靜,明明巨大的煩躁已經在身體里橫沖直撞,幾乎要爆發出來,他還能深吸一口氣,放下手向面前這位阿爾塔納道謝。
「不用謝,畢竟你是我的孩子帶過來的。」長發女性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身子一轉,長長的頭發便在空中劃過半個圈,同時帶起點點微光閃爍,猶如螢火蟲般浮在半空中久久不散。
「快回去吧。」她一邊擺手,一邊向前走去,纖細的身影漸行漸遠……
「!」
薩菲羅斯猛地回神,攥緊拳頭。這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都單膝跪在那塊方形凹槽旁邊,手臂還垂在里面,要不是剛才下意識握緊手指尖就要再碰到生命之流的水面。
盯著那片藍綠色的熒光河流半晌,薩菲羅斯深吸一口氣站起身。
推開門,外面的陽光落在身上,帶起宛如阿爾塔納般的暖意,薩菲羅斯低頭對上正好聞聲回頭的吉田松陽,沖對方點點頭。
「已經好了嗎,真快啊。」吉田松陽笑眯眯道。
薩菲羅斯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這很正常,任誰剛才得到那么大的信息量一時半會都會回不了神。
好在吉田松陽是個很體貼的人,看出薩菲羅斯心事重重若有所思,回去的路上就不再故意引他講話,只是自己安靜地欣賞神社旁茂盛的森林。
走過鳥居,就算是徹底離開神社的范疇。
薩菲羅斯下意識回頭瞥了一眼,頓時目光一凝:
原本破敗的神社已經無影無蹤,剛才神社所在的地方盡是一片和周圍毫無區別的草從灌木和樹林。
察覺到他的愕然,吉田松陽悠悠一笑:「我說的吧,那地方其實很隱蔽的。」
話音未落,他突然停下腳步,手不知何時已經搭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這個一直含笑溫文的男人不笑起來的時候,其實非常有威懾力,那雙翠眼中滿是冷凝。
薩菲羅斯也察覺到一些異樣,微微合眸感知了一下周圍灌木和樹林中藏了有幾十個人。
對方似乎也發現自己被發現了,索性不再繼續隱藏,一個個主動從藏身之處站了出來。
竹編的僧帽,寒光閃爍的禪杖,還有干練的黑色戰斗服,正是之前押送吉田松陽的天照院奈落們!
其中一個殺手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張帶著傷疤的臉孔。
「朧。」吉田松陽沉下眼。
名為朧的男人直勾勾盯著松陽,開口,用毫無起伏的平板聲音宣布:「罪人吉田松陽,如果不願束手就擒,就地格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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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努力再努力扔了1個火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