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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更可疑了……」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心里油然而生一種想法:這么文秀的一個人,會殺人嗎?

在場所有人,只有謝青風一個人還保持淡定,嘴角扯出一個揶揄的笑,故意拖長音調:「老……先生,這怎么解釋?」

「我不是說過了嗎,大多數情況下,算卦的年紀大一點生意會好很多。」年輕的蘇橋強作鎮定。

「大多數情況下,隱瞞身份的,目的不純。」謝青風微微上揚的嘴角往下一沉,面帶一絲厲色:「來人呀!壓回去!」

「喂喂喂!你看我哪里像有功夫的樣子呀。講點道理好不好啊?喂喂喂!輕點啊,大哥!」兩名銀甲衛上來按住他,蘇橋賣力地掙扎,卻宛若一只垂死的雞。

客棧里的人大多結伴而行,身份信息也很齊全。唯有那個彪形大漢,以及蘇橋的身份成了謎。

死了的人,再也說不出話來。活著的人,總能露出馬腳。

清晨,京都牢房。

「吱呀……」鐵門打開,謝青風走入牢房之中。

卸了「面具」的蘇橋斜靠在牢房的角落。

「咦!」謝青風發現蘇橋又變了個樣子,他換上了松松垮垮的囚服,外面披著一件非常厚的棉襖,赫然就是他偽裝時穿的那件衣服。

年過不惑、不惑發福的蘇橋,變成一個面容秀美、體態清瘦的年輕男子。

謝青風重重地「嘖」了一聲,說道:「我總不能再叫你先生了吧?公子,貴姓?」

「貴姓蘇,叫我蘇橋就行。」蘇橋緊了緊身上的棉襖:「謝統帥,能不能勞煩給我加個棉被,京都的牢房怎么條件這么差。」

「你是神通廣大的算命先生,凍不死的。」謝青風也不嫌牢房臟,裹著整整齊齊的虎紋官服,面對蘇橋,席地而坐,「來,伸伸冤。」

「你不是早就知道凶手不是我了嗎?」蘇橋依舊歪著身子,臉上卻不再是嬉皮笑臉的樣子,那秀美的面容沉靜下來,居然帶著一些冷氣。

謝青風覺得蘇橋脫去蘇橋的偽裝,整個人的性格也變了似的,好奇心更重了一些。他托起腮幫子,理直氣壯地問他:「我什么時候說過你不是凶手了?你至少是有嫌疑的。」

蘇橋從棉襖里面伸出兩只細白的手,問他:「你看看老子的手,像是殺人的嗎?」

「嗯,倒是和翠花樓花魁的那雙手挺像的。」

蘇橋扶額:「你業務很嫻熟啊。」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謝青風小小皮了一下,就斂了笑容,一臉嚴肅,「那天在面館,你是不是察覺出有人要殺洪群?」

「洪群是誰?」

「…死者。」這回換謝青風扶額。

「哦,那是,他印堂發黑嘛。」

「說實話。」

「我真的是個算命的。」蘇橋攤手。

「算命的確實都看面相。但是所謂的面相,其實是觀察對方表露出來的情緒,從而猜測對方是恰逢喜事,還是惹上了麻煩。接下來,就是套話,兜兜轉轉,讓對方順著你布的局,一點一點地將信息全盤托出,又誤以為這是你算出來的。我說的對不對?你別想用一句『印堂發黑』掩蓋過去,那都是假話,印堂他娘的不會發黑。」謝青風爆了一句粗口,眼角眉梢盡顯凌厲之色,透著一個訊息:不說實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