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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 井藍 1275 字 2021-02-19

江承拖著條瘸腿拉來把椅子,干脆利落地擠開林彤,大大方方地在顧聲身邊坐下,翹起二郎腿倚在椅背上掃視周圍一圈:「嘖,我旁聽,解個悶唄,都不介意吧?」

顧聲不想理他,把凳子往江續那拖了拖,江承立刻跟著挪了挪椅子,林彤悶聲地笑,解圍道:「行啦,歡迎嘛,我們剛才說到哪了來著?……」

另一個男生卻似乎有些不滿江承的粗魯,責備地看了他一眼,又無奈地看看林彤,把她往自己的身邊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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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顧聲剛從戲班子回來,拿了點饅頭咸菜上樓,剛一推門,就被一股外力用力一搡推在門上,手上的碟子當啷摔碎在腳邊,男人極富攻擊性和充斥著占有欲的氣息驟然覆壓上來,顧聲從來不知道一個受了重傷才歇了不到半個月的病人有這樣蠻橫的爆發力,被他掐著面頰吻了個天昏地暗,半拖半抱地給扔上了床。

古老的木板床痛苦地吱呀了一聲,□□著沒倒下。

顧聲在沾到被子的瞬間迅捷地想起身,剛撐起上身就被按著手腕摁了回去,後腦勺敲到床頭的瞬間被人用手掌擋了一下,然後就被順勢壓著後腦親了上來。

他的親吻熾熱而不容拒絕,危險的氣息頃刻籠罩過來,顧聲渾身哆嗦了一下,就在江承以為他准備放棄掙扎,放開他去脫衣服的時候,顧聲對著他右腿悍然一蹬!

那一下正中傷處,剛剛愈合的皮肉被再次撕裂,江承躲閃不及,生受了這一下!

樓下吃飯的楊憲突然聽到樓上傳來撼天動地的一聲「嗷」,驚呆了半刻,扔下飯碗往樓上跑:「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顧聲?」

他跑到閣樓,里頭門還關著,隱約能聽見人掀翻桌椅的碰撞聲、粗重的抽氣聲和喘息,沒等他去推門,門卻自己開了,顧聲一身長衫齊整,干干凈凈地立在門後,看不出受傷的痕跡,就是臉色不甚好看,像是罕見地藏著怒意。

他看見楊憲,語氣平靜,卻帶著難以形容的輕蔑和不屑,說:「那個傻叉把腿撞桌角上了,你去幫他看看吧。」

「顧聲!」

江承的傷勢又惡化了,他對此相當的敢怒不敢言。

顧聲更加懶得理他,連那每天半個蘋果的福利都沒了,江承痛心疾首,被楊憲警告過再不安分守己地在床上待著就准備截肢後,只能在床上躺成一塊望夫石。

還得看著他和別的男人攪和在一起!

是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江承每天看著顧聲和他哥同進同出、談笑甚歡,內心的絕望難以言描。

顧聲在此地另謅了個藝名唱戲,常縣人對響徹大江南北的藝名「言杏芳」大多只聞其聲,未曾親臨現場,故此只偶有人提及和那位身段樣貌唱腔都相仿。而即便如此,水上戲台竟也漸漸有人為顧聲的戲而來,慢慢從幾個擴展成了幾圈,撐著小船或是坐在船上聽上一出,口耳相傳,竟有了些名氣。

他在傳統戲目外另添了些「改良戲」,也就是呼吁人們認識時局反帝反封建反官僚主義的,這種戲在江南的土地上出現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老百姓們都沒聽過,對其各有褒貶,議論的也多,聲名傳得就更廣泛。

江承對他們推廣這類挑起民憤、鼓勵救亡圖存的新戲很不看好,當面指責江續等人根本是胡來,他的原話是:是什么人就干什么事,那些農民漁民好端端地不去種魚不去捕,瞎摻和這些干什么?擾亂民心!

當然這是顧聲不在的時候,他私下跟江續說的,他在江南的聯絡員偽裝成瓦匠,在幾日前找上門來,除了了解過潯州的人員分布之外,江承就格外給他指派了個任務,就是在他不在的時候跟著江續。

其本質也就是跟著顧聲,他的每一出戲江承躺在診所都聽人轉述過。

然後江承就聽到了更為絕望的消息,原來顧聲最近在常縣唱戲,江續只要有空,那是回回都去捧場,下午或夜里散了戲,兩人還到茶館小酌,另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