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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一道似責備似擔憂的聲音,一位身材矯健的高大男子很快出現在了梔庚面前。

來者面容英俊,五官深邃立體,斜飛的英挺劍眉,棱角分明的輪廓之下是蘊藏著銳利的眸,黑亮張揚的發因為劇烈的奔跑而略顯凌亂,微微翹起的時候更顯示出一種隨性的桀驁。

「喂,阿芙洛狄忒,你沒出什么事吧?」一貫不耐煩的囂張語氣里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憂。

阿瑞斯一雙眼睛在梔庚身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個遍,直到確定梔庚沒有受任何傷之後才略微松了一口氣。

「沒事。」梔庚早已整理好了衣衫,心思大條的阿瑞斯自然看不出什么。

這個一向崇尚武力、喜歡鮮血和戰火的神,再確定完總是麻煩不斷地阿芙洛狄忒無事之後,便直接將目光定格在了埃歐羅斯這個讓他極為火大的家伙身上。

一個不知死活的風神,仗著神職屬性所賦予的特殊力量便忘了自己的身份,在拿他阿瑞斯當槍使之後,總該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對於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碾碎時,阿瑞斯從來不會手軟。

他的刃,也該見見血了。

阿瑞斯舔了舔唇角,那被無數人恐懼著的漆黑瞳孔里浮現出一抹興奮之色。

埃歐羅斯胸膛處的傷口已經被他自己止住,此刻,他定定的看了阿瑞斯幾秒後,唇角邊突然溢出一聲譏笑。

「阿瑞斯,阿芙洛狄忒有多么惡劣,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他用那舉世無雙的美貌肆意勾引著這世間的人和神,如同在逗弄最低賤卑微的玩物。」埃歐羅斯毫不避諱的抨擊、諷刺著梔庚,懷揣著最大的惡意。

然他的話音剛落,阿瑞斯動了動唇,正欲開口時,阿納修斯先他一步沖著埃歐羅斯警告性的嘶吼了一聲。

見此,埃歐羅斯眼中的諷刺意味更濃了。將那份求而不得的憤怒、嫉妒和不甘深深藏在心中,哪怕此刻他處於弱勢地位,埃歐羅斯臉上也不見絲毫慌張,反而是用著略帶憐惜的眼神斜了阿納修斯一眼:「你倒是一個忠心護主的寵物,不過寵物終究也只能是寵物。」

梔庚制止住了准備沖上去的阿納修斯,輕輕拍了拍它的頭以示安撫,不意外的又聽到了埃歐羅斯的冷笑。

阿瑞斯看了梔庚一眼,又把目光轉向埃歐羅斯,他挑了挑眉,說道:「弱者都這么喜歡自說自話嗎?」

埃歐羅斯並沒有直接回答阿瑞斯的話,反而是惡意滿滿的冷聲道:「阿瑞斯,他不屑我,也見不得對你有多少真心。」

「說完了嗎?」阿瑞斯不耐煩的問道。他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埃歐羅斯,漆黑如墨的瞳孔深處,怒火正一點點升騰,伴隨著上位者的桀驁和狂氣。

見阿瑞斯根本不受絲毫影響,埃歐羅斯臉上的譏誚也驟然斂,他目光冰冷的盯著阿瑞斯,左手快速凝聚出淺黃色的光暈。

阿瑞斯率先動了起來,瞬息之間,便朝著埃歐羅斯攻去,在他的刀刃快要觸碰到埃歐羅斯的瞬間,至埃歐羅斯手心處而來的淺黃色光暈覆蓋在埃歐羅斯身上,疾風驟轉,眨眼之間便劃破空氣飛向洞外。

狹窄的山洞從來都不是埃歐羅斯滿意的戰場,脫離了山洞,廣袤無垠的天地之下,四面吹拂的風,便是他最鋒利的武器,無狀無形……卻足夠致命!

作為戰斗之神的阿瑞斯,從來不會因為地點的改變而影響戰力的發揮,他看了一眼安靜坐在一旁的梔庚,短暫的思索了之後,最終還是朝著埃歐羅斯追了出去。

被點燃的怒火,不會被輕易的澆滅。

埃歐羅斯利用他這件事,阿瑞斯不可能就這么算了。這不僅僅是出於一種戰斗的本能,更源於一種印刻在他骨髓里的好勝。

戰神阿瑞斯,本就應該是喜歡殺戮和斗爭的神。

更何況,還有一點最重要原因是,或許就連阿瑞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該以怎么一副狀態面對阿芙洛狄忒,特別是在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