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道:「子宿,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狀況?」
「我?」雲子宿疑惑。
「韓弈這不是第一次,聽韓家的意思,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何安凱的劍眉緊擰,目光復雜,他的聲音很是嚴肅,「新婚之夜他就能對你做出這種事,那之後……」
雲子宿無奈地打斷了對方的話:「阿凱,情況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你知道我的,」他盡量委婉地說,「再不濟也能貼張符讓他睡過去,而且韓先生也不是那種會故意傷害別人的人。」
何安凱沉默了片刻,就在雲子宿以為他能接受自己說法的時候,何安凱卻又搖了搖頭。
「韓弈的父親說,你連特意留下的報警器都沒能按下去,他們一直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所以才會拖了這么久。」
連按一下報警器的機會都沒有,哪有時間貼符?他是見識過雲子宿的手段,但那是對鬼。雲子宿本就體型纖瘦,也沒學過搏擊,體力上就占了下風。人心叵測,恐怕比鬼怪還要危險。
雲子宿無奈:「那個報警器也用不到……」
他的話沒說完,卻被一陣震動和鈴聲打斷。
何安凱的手機響了。
「我先接個電話。」何安凱朝他示意了一下。
「好。」雲子宿知道何安凱的電話不能耽擱,就沒有多說。
電話是隊里打來的,讓何安凱歸隊。報了地址之後,那邊就讓他在原地等著,說是正好有車在附近,會順道把他載回去。
雲子宿這才想起一個被他忽略了的問題:「對了阿凱,你怎么留了這么久?」
他睡都睡了兩天,何安凱原本說婚禮完就要離開,現在卻留在了醫院看護他。
雲子宿猶豫著問:「……是我耽誤了你嗎?」
真是這樣,他的責任可就大了。難得一次修煉,竟然把韓弈和何安凱都連累了。
何安凱卻搖了搖頭:「沒事,不急。」
他簡單解釋了一下,上面正好派了人來臨城這邊,他在這里負責協助,所以這次才會留在臨城待這么久。
「而且這兩天臨城就一直在下暴雨,隊里的進度繼續不下去,就給我們臨時放了假。」
雲子宿這才知道,從自己新婚之夜開始,臨城整整下了三天兩夜的暴雨。期間天氣詭譎,烏雲翻涌,除了瓢潑的大雨,天空還堆積出了層層黑雲,把白天都遮得如同黑夜,天地之間風雲變色,一眼望去,恍若末日。
直到今天早上,連綿的雨水才終於告一段落。又過了一會,等太陽出來了之後,隊里才打電話過來,讓何安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