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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只見過韓以隆一個。另外兩個人似乎是去參加暑期的游學項目了,所以一直沒有回來。

見兩人下來,桌旁的韓付看向了雲子宿:「子宿流鼻血了?現在止住了沒有?」

「沒事了,」雲子宿道,「謝謝伯父。」

一旁的韓夫人道:「現在還叫伯父?」

雲子宿愣了一下。

雲老太太和雲學商夫婦關系不好,雲母的父母早亡,他沒怎么接觸過這種方面的事,再加上雲學商夫婦去世之前,一直將雲子宿當做小孩子看,也沒提前教過他怎么和未來伴侶的父母相處。

韓夫人突然這么說,雲子宿一時甚至沒太聽懂她的意思。

直到韓付說:「孩子還小,改口慢慢來就好,不急。」

雲子宿才反應了過來,對方說的是改口叫爸媽的事。

一只手拉了他一下,示意他坐下,雲子宿在韓弈的提醒下坐好,之後飯桌上的一切事情,就都是韓大少幫他解決的了。

韓付問:「之前走得匆忙,也沒說明白情況,你們倆去西藏做什么了?」

韓弈道:「小宿的同學在那,我們過去幫了個忙。」

他說的實在有些太過簡略,不過韓付卻沒先追問幫忙的事,反而道:「那個同學就是今天過來的家人?」

「嗯。」

韓付和韓夫人對視了一眼。

韓夫人道:「家還缺什么,特意要你們兩個過去幫忙?」

韓弈之前已經和雲子宿商量過這件事,他沒再繼續隱瞞,只挑了一些重點的東西,把去西藏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他省略了很多細枝末節的東西,再加上韓弈本身說話簡潔,一點也不適合講故事,這趟驚心動魄的冒險歷程直接被濃縮成了故事梗概,但即使如此,韓付和韓夫人臉上的驚訝也越來越濃。

他們看雲子宿的視線已經不像是在看普通人了。

「所以,」韓付遲疑道,「子宿是……天師?還是道士?」

「不是,」韓弈道,「小宿只是體質特殊,能看見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他小時候被一位雲游之士做徒弟,學過一些這方面的事情,所以才被家請去幫忙。」

雲子宿在一旁應聲點頭。

這也是他和韓大少商量之後的說法,雖然能直接憑借修為看穿和解決問題,但雲子宿對凡俗界的風水堪輿之類並無涉及,而且凡俗界的各類道派也都有正經門戶,要是韓家人一時興起去查他的出身和師門,最後身份圓不會來,也會平生不少麻煩。

倒還不如直接沿用隱士之徒的說法,到時候只推說自己師父隱居、不喜暴露身份就好了。

說到這里,雲子宿還補了一句。

「結婚第二天的時候,我身上有傷也是因為修煉,和阿弈沒什么關系。當時想得不周到,也沒能把實情說出來。」雲子宿認真地道了歉,「給大家添麻煩了。」

韓付和韓夫人一時語塞。

韓家已經照著凝血障礙的說法把傳聞平息了下去,以韓家在臨城的地位,也沒人會多說什么。再加上雲子宿現在和家的關系,韓付自然不可能再對對方做出什么,他唯一在意的就是韓弈的心情。不過現在看來,韓弈顯然並不在意這回事。

韓夫人就更不用說了,她至始至終都只是韓弈的繼母。照現在形勢來看,雲子宿的這點過失和他能給韓家帶來的好處相比不值一提。

倒是一旁的韓以隆,他雖然沒有插過話,卻一直認真聽著韓弈的話,還時不時會多看雲子宿幾眼。

一頓晚餐就在這種略顯奇怪的氣氛中結束了。

晚飯後,雲子宿先回了房,韓弈則和韓付去了書房商量了一些第二天搬家的事。

韓弈向來寡言,韓付也早已習慣了他的性格。然而等正事聊完之後,韓付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讓韓弈離開。

他坐在黃梨花木桌後的軟椅上,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道:「小弈,你媽媽去世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