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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變得慌亂不安起來。

於曉茹在醫院陪護,雖然會不時外出,去打理必要的公司事務,但晚上她也會睡在病房。當時吳斌已經轉入了重症監護,病房只有於曉茹一個人。而當天夜里,監察組就明明白白地用羅盤檢測到了病房內詭異的靈氣波動。

這些雖然都是疑點,但還不足以成為直接的佐證。真正讓監察組篤定於曉茹就是凶手的證據,卻正是發生在今天。

「我們剛剛抓了她個現行。」付志說,「重症監護病房內有監控,今天她進去探望的時候,雖然看起來沒有多余的接觸,但從她的口型之中,我們能夠確認她正是在念咒,所以我們直接闖了進去,將她扣住了。」

雲子宿問:「你們怎么知道是念咒,監控器能聽見聲音?」

付志搖頭:「監控沒聲音,是口型問題。情怨的怨咒口型很特殊,我們之前懷疑過於曉茹,重點研究過這個。她的口型正好對得上。」

證據確鑿,監察組直接抓了人。「我們就當場抓住了她,於曉茹自己也承認了。」

雲子宿皺眉:「她說了什么?」

付志道:「於曉茹當時的情緒很恍惚,並沒有說具體內容,只是承認吳斌的病是她下了手。我們看她意識還清醒,所以就直接用了她的血來破咒。」

情怨完全反噬時,當事人會理智全無,監察組判斷於曉茹並未被完全反噬,就取了她的舌尖血。

其實更穩妥的方式應該是取心口血,因為這里才是完全反噬的最後一個關卡。但心口血損耗對人傷害極大,再加上在場各人都是異性,付志他們就沒有這么做。

雲子宿解除過於曉茹,對方身上的確有異樣,但並不算過火。他不太相信於曉茹的怨氣會有這么大的威力。

可於曉茹為什么要承認這件事呢?

付志道:「現在我們也不確認是凶手另有其人,還是因為血被感染,前輩有線索嗎?」

雲子宿搖頭,他是修士,卻沒開天眼,不可能無所不知。現代偵查的各種方式與技術,他之前也沒接觸過。

付志沉吟了一下,道:「我們的計劃,是想把於曉茹是凶手的消息放出去。」

雲子宿抬眼看他。

「如果凶手另有其人,這樣能放松對方的警惕,」付志畢竟有過那么多經驗,他道,「這樣也有利於我們繼續進行追查。」

只是這個消息勢必會影響於曉茹的聲譽,甚至還可能會波及吳家的公司。

雲子宿看向吳雪琳,這件事畢竟與她有關。

吳雪琳的臉色尚未從慘白中恢復過來,她呆呆的坐在昏迷的於曉茹旁邊,盯著對方那熟悉的手掌愣了好一會。就在幾人都以為她已經沒力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吳雪琳卻突然抬頭,對著付志道:「如果是別人動的手,放這個消息就有可能抓到他,是嗎?」

付志當即點頭:「我們剛剛已經觸動了怨氣,下咒的人肯定知道我們動手的事。如果壓下於曉茹的消息,凶手就會意識到自己有危險,很大幾率會打草驚蛇。」

吳雪琳沉默了半分鍾之久,最後終於點了頭。

做完這個決定之後,她伸手摸了摸昏迷中的於曉茹的手指。

那是陪了她十多年的無比熟悉的觸感,就在前兩天,這只手還貼在她的額頭上,觸感干燥溫熱,讓虛弱疲倦的她無比安心。

那時候,滿面憂色的於曉茹還在勸她回家好好休息。而現在,吳雪琳再去握對方的手,就只剩下了一片虛弱的冰涼。

醫生給於曉茹做了簡單的檢查,因為這些天的陪護,她本就扛著身體和神的雙重壓力,加上這次血損耗,昏迷之後她就直接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