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沒接觸過。」雲子宿認真道，「我已經結婚了。」

沈秋晚愣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前輩才多大，就……」

「我成年了。」雲子宿長得顯小，平時也沒少遇見這種誤會。「合法的結婚年齡。」

站在身旁的韓弈低頭看了他一眼。

雲子宿抬頭朝他笑了一下，然後就被韓大少揉了揉後腦。

沈秋晚沒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他的吃驚卻還沒消化完全。他不是沒能力查到雲子宿的資料，只是因為上次西藏時答應了條件，才一直沒有擅自調查過。

欲言又止了兩回，沈秋晚最後仍是忍不住開了口：「那，不知道前輩的愛人是……？」

雲子宿沒答他，反問道：「怎么了？」

沈秋晚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急切：「前輩可能不太清楚，入了玄門的弟子一般不會輕易選擇自己的伴侶。因為修士的靈力會……很容易在伴侶之間流失，如果對方是普通人，這種流失就是不可逆的，會對修為產生很大的影響。」

「就算兩方同為修士，因為雙修功法非常罕見，也很少有人能完成共同進境，而且如果修士懷孕了，她自己的修為也會因為孕育生命而流失。」

「所以，」沈秋晚真誠勸告，「很少有修士會在很年輕的時候就把婚事定下來。」

沈秋晚沒有明說靈力是怎么流失的，雲子宿卻是聽懂了。他抿了抿唇，壓下心頭被雙修這個話題勾起的隱隱不適，道：「多謝提醒，不過我對象不是普通人，也不會懷孕。」

「那……」沈秋晚的疑問還沒說完，就自己意識到了什么。

他抬頭看向了雲子宿身旁的男人。

韓弈瞥了他一眼：「是我。」

沒等沈秋晚繼續吃驚，韓弈就低頭對雲子宿道：「要喝水嗎？」

「嗯？」雲子宿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過去，「我不渴。」

「我帶了草莓汁，你上次說喜歡的那個牌子。要喝嗎？」

雲子宿猶豫不到一秒鍾就倒了戈：「要！」

話題就這么被岔了過去，沈秋晚之後也再沒提起過這個。他們一直等到太陽升到頭頂，旅行團的所有人才終於都許完了願。

看著這幫開開心心的老年人們離開，沈秋晚對連其司道：「通知東湖安保，卡一下這個團，查查他們有沒有兩證。」

他總覺得這個團看起來不像是合法旅行社里出來的。

連其司點頭應下，等旅行團的人消失在視野中之後，一行人就進到了廢廟中。

廢廟內空間不大，正對著門口的是一尊年代久遠的雕像，上面的漆都已經掉得差不多，看不出原本的面貌。除了雕像，屋里就只剩下了一些陳舊的木質欄桿和四根柱子。這里簡陋得厲害，之前老年團進來許願時，用的都是自帶的蒲團。

四周沒什么發現，連其司的小隊很快拿出了羅盤，他們之前已經查到了這邊靈力波動的異常，但還要用羅盤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