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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子宿卻耐心等他慢慢消化,從那人敢把念頭打到韓大少頭上開始,他們的梁子就已經徹底結下了。

「畢恭畢敬地把人請去清易宗,把金丹修士的所有傳承和在宗門的權利全數拱手相送你可以說他是為了清易宗日後的發展著想,大公無私地奉獻了自己。但他就這么篤定這個人會對清易宗一心一意嗎?如果他真的這么為清易宗著想,他難道就沒想過引狼入室的可能?」

雲子宿冷冷道:「比起高風亮節的奉獻說,我倒更相信另外一種可能你們的老祖之所以會這么大方,就是因為根本沒有第二個金丹修士。」

所以雲子宿其實並沒有暴露,從頭到尾,這都是那個金丹老祖的預謀。

「他所交代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奪舍之後的自己鋪路,讓自己能夠順順利利地回到清易宗,繼續享受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尊貴待遇。」

沈秋晚啞口無言。

從感性來說,他還沒做好接受這種事實的准備,但理智已經開始分析起了之前的那些事。

以他對阿賀的了解,連賀空山都查不到詳細內容的資料,還有誰能掌握?再加上玄門監察隊里不止一個的內奸,沒有足夠的好處,他們又怎么會被蠱惑……沈秋晚越想越心涼。

「我剛獲得大弟子身份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老祖。」

沈秋晚低聲道:「那種震撼和敬畏,直到現在我還記得清清楚楚。我很難想象,他會和奪舍這種事聯系在一起。」

雲子宿嗤道:「這么喜歡在小輩面前擺威風,難怪白活了幾百年都突破不了金丹。」

築基期修士的壽命上限是兩百歲,金丹期則會升為五百歲,鏡偽體內那人頂多只有金丹初期的能量,相當於他至少三百年都一事無成。這人到底是怎么進階金丹的,都還有待商榷。

不過他到底也活了將近五百年的時間,會知道一些特殊的法術也不奇怪,雲子宿查不到韓弈的方位,恐怕也和這個人也脫不了干系。

這么想著,雲子宿問:「他之前住在哪兒?」

「具體地點不清楚,」沈秋晚道,「但宗門位於北城,老祖應該也在。」

「那他的後代或者弟子呢,有沒有在臨城的?」

沈秋晚想了一會,道:「有,如果我沒記錯,應該就在西郊公園附近。」

雲子宿指尖微動,一股巫藻凝成的紅線出現在了他的尾指上。

「走。」

第二日上午,周特照常去公司上班。韓弈不在,大部分需要簽字的文件都由他來代為處理。

周特正習慣性地支使其他幾個助理,結果一份文件才剛送去,就被突然出現在公司的韓付截住了。

韓付坐在會議室的頭把椅子上,目光在屋內低著頭的眾人身上巡視了一圈,他沉聲問:「韓弈不在,這文件是誰簽的?」

屋內有韓弈的幾個助理,還有暫時不忙的幾位項目經理在,公司里還有兩位副總,不巧的是,他們今天都外出了。

這家公司雖然並不屬於韓氏旗下,但韓付的身份不會有人不清楚,就算明面上沒什么關聯,韓付的話也沒人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