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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地下靈湖和聚靈陣的輔助,韓弈的恢復並沒有遇到太大的風險。只不過修士和普通人對時間的計算方式不同,在修靈界時,閉關數十年也都再尋常不過。見人靈體沒出差錯,盡管韓弈始終沒有清醒,雲子宿也沒有太過擔心。

趁著對方休養恢復的時候,雲子宿也把自己的記憶梳理了一遍。結嬰成功之後,他就察覺自己能想起的東西多了很多,來到凡俗界的十八年,他能回憶起的大都是金丹期和之前的時,而現在,他終於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元嬰時的記憶。

盡管仍有缺失和斷層,但情況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而且雲子宿還發現……

他之前做過的那個夢也已經揭去了朦朧與模糊。

清晰的回憶再度重演,饒是之前已經有過一次噩夢,被充盈靈氣包裹的雲子宿仍然是渾身發冷,他用手撐著自己的額頭,呼吸之間,連胸口都是撕裂般的疼痛。

再抬起頭時,他連看仍在昏迷中的韓弈的目光都變了。

好不容易按捺下心頭情緒,平復下來之後,雲子宿就思考起了這段回憶的不對勁。

在夢里,他遇見了兩個人。一位是師尊,另一個就是無垠劍主。無垠劍主本名裴易,雲子宿與他神交已久,卻因為兩人分處東西兩個大陸,除了百年一次的全界大比,此外並未有過交集。

因為人數限制,大比之中,唯有元嬰之上才有橫跨大陸的比斗。所以直到元嬰大比時,兩人才算有了第一次近距離的正式碰面。

那場決賽,他們鏖戰了整整三天,創下了有史以來對戰時間最長的記錄。兩人勢均力敵,又都沒有耗完全部靈力,戰況持續拉鋸,最後不得已啟用了備用方案,改成兩人共同進入秘境試煉,誰先取得秘境珍寶離開,誰就是勝者。

這場大比的最後勝負,雲子宿還沒能回憶起來,不過早在之前的三天交戰中,他就已經對裴易有了足夠透徹的了解。

這是一個足以稱之為知己的對手。

而且他相信,對方也是同樣的想法。

修士有各自不同的修煉方式,除了心法,實戰就是最好的了解途徑。從靈力的純粹程度和對戰時的出招來看,他們會惺惺相惜再正常不過。恐怕在之後缺失的那段記憶中,兩人應該有過一段相當愉快的共處,所以後來雲子宿被下葯,一貫冷情冷面的裴易才會舍身入敵陣來救他。

雲子宿不由皺眉,就算只回憶起了一次交鋒,以他對裴易的印象,對方也不可能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

……可如果是另一個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師父的確曾經入魔,但那都是雲子宿年幼時的陳年舊事,在他的記憶中,師父始終保持著清醒,從未有過失控的情況。他怎么會和魔修共處,還成了統領他們的魔尊?

這場回憶仍是疑點重重,更不要說自己是怎么跨越了大陸,專程跑到南北兩個大陸的魔修領地上去。而且,若是自己真的敢前去,又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才會大意到被人暗算下葯?

除了照顧陣眼里的韓弈,雲子宿每天思考最多的就是這些問題。他想不明白答案,也補不齊最後的缺失,就只能等人清醒過來,再討要解釋。

這次休養又持續了將近半個月左右,元嬰的靈識范圍比金丹期擴大百倍,不說靳單住處,就連整個清易宗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沒能瞞過身處地下的雲子宿。

他進來時沒帶吃食,現在也沒有心情吃東西。金丹修士就可以脫離進食的牽制,也恰是如此,兩人才安穩地在地下湖中待了一個多月。

白天和黑夜對此處來說已經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