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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修煉的年代,築基並不像現在這樣罕見,在師門名冊上,靳單只排在中游的位置。」

「早在四百多年前靳單修煉的年代,玄門就已經發現了整個世界范圍內靈氣不斷減少的趨勢。當時的不少大能想了許多擴充靈氣的途徑,也尋找了不少代替品,但似乎都沒有成功,而且形勢越來越嚴峻。」

「之後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浩劫,讓靳單成了唯一的幸存者,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全軍覆沒,他反而意外逃過一劫,成了碩果僅存的金丹老祖。」

玄門資源有限,必須憑實力爭取,能獲得優渥待遇者,或是天賦異稟,或是財力雄厚,而這兩樣靳單都沒有,那場浩劫之前,他之前從未受過多少重視。

而在其他天才隕落之後,一夜之間,靳單就成了無人匹敵的老祖,所有資源都任他取用。這種誘惑對於從未被重視過的靳單來說,根本無從抵抗。而之後的災禍,也正是由此而生。

「擔心之後再有人進階金丹,不能讓他繼續享受獨一份的特殊待遇,靳單就開始了截殺天才修士的計劃。起初是就地斬殺,之後時間長了,靳單就生出了別的念頭。」

沈秋晚嘆了一口氣,「正如前輩所言,正統宗也是靳單的手筆。半個月前,監察隊獲得證據,正統宗當前的掌門人正是靳單的嫡孫,門內的不少修士,也都是五大宗門的內門弟子。」

正統宗誘導他們入門的理由就是抗議現在靈氣過少,資源代價太高,普通修士無法保障自己的修煉供給。打著「正統肅清」的旗號,正統宗吸了不少中下層的玄門修士,但事實上,資源仍然是被靳單一脈壟斷。

一邊割天才修士,一邊蠱惑底層弟子,如果不是這次意外挑破靳單的陰謀,恐怕之後正統宗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何等的規模。

沈秋晚說:「距實驗室的人交代,他們之前研究的正是被抓來的天才修士。這些人把修士當成試驗品,給靳單提供助力。包括鏡偽和奪舍在內的一系列操作,都是由實驗室幫忙還原出來的。」

「師兄他……也的確是靳單預留的備用品。」沈秋晚道,「若是沒有韓大少,被奪舍的人就是師兄了。」

提起奪舍時,韓弈已經從通往客廳的後院走了過來。

雲子宿沒有回頭,他直接問沈秋晚:「當年那場讓金丹以上修士全軍覆沒的浩劫,是怎么回事?」

沈秋晚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異常,倒是賀空山多看了韓弈一眼。

「根據中間大廳翻找出的史料記載來看,那次應該是一場秘境比試。秘境中似乎有一張關乎玄門命脈的地圖,還有各種有益修煉的奇珍異寶,整個玄門都對這場比試抱有很高的期待。再加上當時靈氣減少的傳聞鬧得人心惶惶,所以除了坐鎮的大能,幾乎所有有資格進入秘境的人都去了。」

沈秋晚說:「記載到這里就中斷了,應該是靳單出來後進行了管控。這部分的詳細內容,我們還在繼續還原,目前只知道此後玄門元氣大傷,靳單成了僅剩的領頭人。」

也就是說,被玄門寄予了厚望的秘境不只沒有找到解決靈氣問題的出路,還讓玄門高階修士全軍覆沒。而僅剩的靳單幸存之後,又把已經在減少的靈氣和資源壟斷,還禍害了三百年的下一代。

靳單一個人,幾乎葬送了整個玄門的未來。

雲子宿對凡俗界至今沒有什么歸屬感,聽完這些,他在意的也不是靳單那些喪心病狂的行為,而是另一件事。

「那場意外的起因是秘境試煉?」

「對,」沈秋晚補充,「其實我們後來翻閱資料時發現,之前把韓大少困住那個山洞,應該也是一個小秘境。」

他嘆了口氣:「可惜,這些秘境和其他資源一起被靳單壟斷,而且靳單似乎格外重視秘境的事,如何開啟的方法只有他本人知道,連靳笛都不清楚。」

雲子宿不語,之前和靳單拋出的法印糾纏時,他只是暫時壓制了法印,並不清楚怎么用法印來開啟秘境。而他也明白,靳單死後,現在還有誰知道開啟的方法。

只是他不想開口去問罷了。

相關情況交代得差不多時,沈秋晚接到了一個電話,五大宗門的人正在陸續抵達清易宗來進行會面,他要去幫忙安排,賀空山也跟著離開了。

北城暴雨的事一出,雲子宿的身份已經無法隱瞞,五大宗門之後肯定會要求和他見面,沈秋晚就先把人安頓在了靳單住處附近的一座別墅里。

他們離開之後,屋內只剩下兩個人。雲子宿顧自翻出那一麻袋法印檢查,始終沒有抬頭去看屋內的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