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晚不解:「怎么了?」
雲子宿把那枚完全失去了光澤的法印拿了過來,沈秋晚看見就愣了。
「這是……」
直接說秘境靈力已經被吞掉可能有點駭人聽聞,雲子宿拐了個彎:「這處秘境除了問題,恐怕暫時沒辦法開啟了。」
他還補了一句:「另外,你應該也能看出來,秘境開啟的難度和它所擁有的面積和靈力有關。」
所以之前靳單開啟山洞秘境時才會那么輕松,卻要如此大周章地專門為這個秘境修建了一個地牢。
這事也是師父剛剛印證過的結論。
「你們如果真的要搜查,不如從空間小靈力弱的部分開始,循序漸進比較妥當。」
沈秋晚問:「那其他那些秘境的地址……」
雲子宿伸手:「有紙筆嗎,我寫給你。」
這些剛剛師父也和他說過了。
沈秋晚似有猶豫,還是讓人去准備了,等隨行弟子去各處借筆,雲子宿才反應過來。
「哎呀,要什么筆。」他拿出手機,「我打出來微信發你。」
見到師父一時恍惚,思維也跟著沒轉過來,差點就把高科技給忘了。
地牢沒信號,雲子宿用隔空投送把文字內容發給了沈秋晚。他起手機:「不過這些法印我暫時要留一下,它們對我有用。」
沈秋晚也沒多說什么,事實上,以雲子宿現在的實力,他已經夠客氣了。
夜色已深,秘境已經無法探查,沈秋晚就先請兩人回了別墅。雲子宿也想回去,司寒答應了回去給他講那些「說來話長」的事。
回程路上,他想起之前的地下湖,忍不住提了一句。
雖然那里發生的事情亂七八糟,但靈湖的靈氣卻是實打實的。就算在整個凡俗界內,也不一定能再找到幾個能與之相媲美的靈氣供應。
結果雲子宿說完,就聽見師父說,他已經把那里的靈氣吸得差不多了。
「法印修復需要很多能量,那個靈湖提供了一部分。」
雲子宿點了點頭,隨即好奇:「那,阿弈體內的灰靈呢?」
司寒聞言,握住了雲子宿的手。
他的體溫偏低,和韓弈一樣,在夏夜中給人的感覺很是舒適。
不過下一秒,就有一種溫暖的力量從兩人交握的手掌處傳了過來。
司寒的功法侵略性很強,倒是同他那身灼灼的紅衣一樣。不過此時靈力傳過來,卻不帶任何一點可能會讓人受傷的攻擊性。
「還在。」
他的音色比韓弈略高一些,帶著雲子宿聽了三百多年的熟稔與親近。
「我沒辦法吸轉化這些力量,不過它似乎可以為你所用。」
雲子宿不由想起了自己之前勁心思吸灰靈的時候。
「這些灰靈不是在阿弈體內嗎?還是你們共用一個……」
「灰靈在靈體里,」司寒說,「不管是哪個實體都能接觸。」
雲子宿問:「那現在灰靈留在體內,還會對你……你們,造成傷害嗎?」
「不會,別擔心。」
兩人說著,已經走回了借助的別墅。
雲子宿用房卡刷開屋門,側身讓司寒進去。
他問:「師父,你現在是可以一直維持這種狀態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