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斐當即開槍,槍法極准,但卻數度落空。
「追!」
顧驚寒冷喝一聲,迅速奔出。
他早就做好調香師逃跑的追擊准備了,行動十分迅捷。
城北弄堂曲繞,環折疊扣。
顧驚寒在前追擊,容斐帶著一幫手下緊隨在後,牆頭屋檐間火紅色的狐狸身影若隱若現,在顧驚寒符的加持下,目力倍增,不時喊出一聲調香師的方位,協助眾人。
「不好!」狐狸突然大叫一聲,「他出城,往城外荒山去了!」
顧驚寒眉目一凜,調轉方向,追出了城。
一出城門,竟然有容家的人備了數匹快馬等在門外,翻身上馬,顧驚寒策馬疾馳間看向並行的容斐,容少爺回了他一個亮晶晶的略有些小瑟的眼神:「增速符再快,怎比得過快馬?」
本想勸容少爺先行回去的話就這樣掐斷在了嗓子里。
顧驚寒突然伸手探過去,掌心在容斐腰間輕輕一抹,留下一沓用紅繩串起來的黃符。
疾風之中,符紙飛揚,隱約發出淡淡的金光。
「萬事小心。」顧驚寒道。
容斐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揚起來,笑了聲:「婆婆媽媽。」說罷,馬鞭一甩,當先而去。
海城外多連綿荒山,奇險陡峻,林木茂密,常有野獸出沒。
調香師一路跑進一座荒山深處,最初還可騎馬追趕,拉近彼此距離,但後來馬匹難行,再加上小狐狸的符失效,一時竟失去了調香師的蹤跡。
深入沒有多遠,顧驚寒便停下了腳步,神色微凝,「有陣法。」
容斐眉心一皺,馬鞭輕輕敲了敲,偏頭吩咐道:「留下十幾個人,剩下的跟山下的匯合,把山給我圍了。顧大少給你們的符,記得都貼上,缺的從留下的人那兒先拿,務必連只老鼠都別放出去!」
「是!」數十名手下領命而去。
容培靖雖是土匪出身,但練起人來卻是很有一套,令行禁止,頗有點軍人風骨。
「顧天師,容少爺,」小狐狸走上前,他周圍已經聚集了一圈海城外剩余的狐妖,一雙雙妖異的眼睛在陰沉晦暗的光線里閃著幽綠的光,此時大部分人離開了,他們才敢出來,「我們也可以幫忙尋找,或者圍堵。」
顧驚寒頷首,卻沒立刻安排,反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三枚銅錢,隨手往地上一拋。
這還是容斐頭次看見顧驚寒算卦,沒什么高超眩目的術法,只是簡簡單單扔出去。
顧驚寒半蹲下,凝視那銅錢片刻,將它們挨個兒撿了回來,起身拿出幾張符,不要錢一般分散給眾人,道:「走吧。」
他選准一個方向,抬手握住容斐不拿槍的手,向密林深處前進。
「算出來了?」
容斐緊緊貼著顧驚寒,追趕時早就顧不得傘了,兩人的衣服俱已被雨水濕透,發絲也滴著水,容斐用槍身掃了下額前的碎發,低聲道。
顧驚寒邊警惕著四周,邊道:「我算的並非是方向。」
臨字骨灰盒雖被他禁言,陷入了半沉睡,但他依然可以借助它的力量,並且依據它來感應調香師的大致方位。
「我算的是吉凶。」顧驚寒接道。
容斐瞬間會意,「那是吉,你才選擇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