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敢與他對視。

他干笑兩聲：「好巧，我也不喜歡妹子。」

「我知道。」王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語氣里分不出是什么情緒，「你和老板……」

林軒簡直想給自己巴掌，怎么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我和你們老板，也什么都沒發生，也不合適。」眼看著快要獲得革命的初步勝利，林軒決不許出岔子。

「你把他叫走之後，我再也沒見過他。」

王成只嗯了一聲，但能夠感覺到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滴，尊敬的游戲玩家，您的攻略對象王成對您的好感度數值又增加了，今晚已達到了三連殺成就，恭喜您。」

聽到記錄儀的播報，林軒興奮得想馬上去腦子里查看現在多少分了，之前已經到五十分了，三連殺之後說不定都已經□□十分，就差最後那一哆嗦了。

但王成坐在他對面，現在不是時候，只能忍一忍。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林軒給王成講自己工作和生活上的趣事，有些是他自己發生過的，有些是這個世界林軒的。

王成也給林軒講了自己服役時候的一些事情，在邊境線上與各種犯罪分子一次次的殊死搏斗，以及最後那次遭到伏擊，九死一生的過程。

聽得林軒連酒都忘記喝，被震撼的同時對王成也產生了一份由衷的敬意。

「所以傷疤就是你的勛章，戴在你的臉上。」林軒舉杯，真誠道：「真的，完全不用遮掩。」

「好，聽你的，以後都不遮。」

兩只杯子碰到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杯子里的氣泡快速上升，在杯頂擠得蓬勃欲出。

就像現在的氣氛，不多不少，剛剛好。

林軒承認，這句「聽你的，以後都不遮」小小戳中了他，比起那些浮誇的贊美，這樣朴實的話竟意外帶感。

……

不知不覺快到比賽時間，酒吧的人開始多了起來，兩個球隊的支持者穿著球衣，呼朋引伴地坐在各自的球迷區域喝酒聊天。

背景音樂也一改之前的搖滾抒情風，變成了快節奏的搖滾。

氣氛突然就high了起來。

「走吧，」林軒被氣氛感染，左手拿著一瓶啤酒，右手自然地拉住王成的手腕，「我們也去看球。」

王成這次沒有掙脫，被拉著走到了公共區域。

「我居然忘了問你喜歡的是哪個隊。」來到球迷區域前林軒才發現這個致命錯誤，要是他跟王師傅喜歡的不是一個球隊，那就有點尷尬了。」

王成笑著指了指紅色隊旗的那方，是今晚比賽的客隊。

「好巧，我也是！」

林軒終於放下心來，他在現實中認識一對情侶，他們喜歡的球隊恰好是聯賽里的死對頭，平時這兩個人感情非常好，但遇見兩隊比賽，立即就開始撕逼，砸家里的東西，咂完之後再瘋狂地ooxx一回消除怒氣，每賽季都要這樣搞幾次。

弄得林軒很是心疼他們家里的那些物件，什么仇什么怨要受到這樣的對待。

「我們找個位置坐下。」王成反手握住林軒的手，牽著他，走向客隊球迷的陣營。

林軒有些恍惚，王師傅牽他的手了……

連裝死的系統也上線發出感嘆：「天了嚕，歷史性的一刻！」

林軒：……

這破系統都是從哪學的這些詞語。

王成的手寬大干燥，被他握在掌心，有種奇妙的安心感。牽個手都能讓他感動得想要淚奔的感覺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可現在卻昨日重現了一般，這是為何？

系統：「可能是被虐久了，可憐見的。」

林軒：「為什么你語氣里透著幸災樂禍？」

系統：「我就是在幸災樂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