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林軒心道還好昨天洗了澡，腳也洗得干干凈凈的，不然就尷尬了。

系統：「你能不能別一秒破壞氣氛！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應該想「他如珠如寶似的捧起了我的腳，我的心一陣悸動之類」嗎？」

林軒白眼：「你可能是少女漫畫看多了。」

……

「疼么？」王成仔細看著紅腫的地方，神情專注，微微皺眉的模樣有點酷。

「好多了。」

跟系統扯了一通淡，分散了注意力，連腳踝都不那么疼了。

「胡說。」王成失笑，「都腫成這樣了怎么可能不疼，還好骨頭沒問題，消腫了應該就好了。」

說罷他從塑料袋里拿出一個沒有商標的玻璃瓶，里頭是深紅色的液體。

「這葯油的方子是我戰友以前教給我的，療效不錯。」王成擰開瓶開，一股有些刺鼻的味道瞬間涌出，「可能有點疼，你忍一忍。」

「嗯。」

王成端來個小板凳坐好，把林軒扭傷的腳放到自己腿上，倒出葯油後，手法嫻熟地在受傷處揉搓起來。

盡管王師傅已經盡量輕柔，林軒也做了心理建設，可那股鑽心刺骨的疼還是讓他倒抽一口涼氣。

王成手一頓，抬頭問：「很疼么？」

「不疼。」林軒露出個虛弱的笑容，「你繼續。」

「疼就叫出來吧。」王成道，「不用忍著。」

「嗯。」

怎么總覺得這對話污污的……

不過林軒好歹還是保住了自己斯文淡定的人設，死活沒有殺豬般慘叫，最多就是隱忍地哼了幾聲。

系統：「……恩，哼得很色|情。」

林軒：「哪有？淫者見淫！」

系統：「我見王師傅被你叫得手都抖了幾次，那可能是他太淫了。」

林軒：……

王成一直低頭給他揉腳，他又疼得無心去觀察，還真沒發現王師傅有什么異常。

「現在感覺如何？」王成突然停下，問道。

「好像真沒那么疼了。」之前鑽心的疼痛已經被一種熱辣辣的感覺所取代，在火辣辣之中又參雜了一股莫名的涼爽感。

總之，這種感覺有點復雜。

「你休息一下。」王成將林軒的腳輕輕放到了沙發上，「等下吃幾顆內服葯。」

「好。」

王成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手，又從塑料袋里拿了葯和水讓林軒吃葯。

「我出去買點菜。」見林軒吃了葯，王成准備出門。

「王哥，鑰匙在鞋櫃上面。」林軒連忙道，「真是太麻煩你了。」

－－他是真心覺得過意不去，尤其是王成越細心，他內心的不安就更多，就好像，總怕欠了人家的債，就像堆雪球一樣越積越多，最後還也還不完。

王成笑了笑，戴上眼鏡，拿上鑰匙：「沒事，那我出門了。」

防盜門關上之後，林軒攤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

王成對他規規矩矩，細心體貼，但是透著刻意的疏離，怎么才能破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