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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筒遞到了潘博了手中,他看著攝像機,眼神里有盈盈的笑意:「我要感謝節目組,多虧了《歌手》我才有機會站在大家的面前唱歌,今後我也將會更加努力!」

許逸最後一個發言,他沒有波動的表情絲毫看不出來奪冠的喜悅,他緊緊捏著話筒,目光炯炯地說:「是金子總會發光,時間會證明的。」

電視直播至此結束,提前制作好的紀錄影片在片尾播出,而在比賽現場,評委、選手、主持人和後台的工作人員一起走上舞台,留影紀念。

許逸和潘博被簇擁上來的人群貼得很緊,噪雜喧鬧的音樂聲和人聲中,一群人對著各個方向的攝像頭、鏡頭擺出笑容。

許逸感受著貼在左臂上屬於潘博的襯衫質感,明明是淡淡的體溫,皮膚卻有一種灼燒的痛,那股疼痛從他的胸口蔓延開來,噴薄欲出。

許逸撞了撞潘博的手,在對方回神時靠近他的耳邊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潘博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平靜的臉上眼神堅定,微微地擺了擺頭,又轉過臉去。許逸只好將嘴里含著的話吞了進去。

拍照結束後,和導演、評委、老師等道完謝後,潘博一干人終於最後被送回了酒店。

這是他們在酒店里的最後一晚,明天,所有人都要各回原位,繼續原本的生活軌跡。《歌手》並沒有和任何娛樂公司進行綁定,比賽選手的最終歸宿因此目前也沒確定。

尚飛看著一臉淡然,默默拾行李的潘博。雖然潘博一句話都沒說,但是那種沉默,卻更讓他感到潘博透露出來的蔑視,讓他感到羞辱!

被潘博比下去了。被這個和他同樣都是普通人的潘博,比下去了。

不過是短短幾周的時間,抱上了大腿的潘博就將他遠遠甩在了後面,現在恐怕也是迫不及待地離開這里,奔赴金主的家吧。尚飛的心里充滿了不甘,又夾雜了一絲扭曲的憤怒: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一無所有的他,就要比不過潘博,成為第四名!

比賽的結果意味不了什么!他不會輸給潘博,他一定會比潘博更火、更紅!

他陰郁地看著潘博將所有東西規整、在他拉來的那個黑色的行李箱中,一一確認所有區域沒有遺漏的物品後,一句話沒說就拉著箱子離開了房間。

凌晨一點,潘博呼吸著還略帶濕潤的空氣,拖著行李箱走在漆黑的空無一人的北外校園里。

再度回到這個闊別了許久的母校,雖然學校里連路燈都沒有開啟,他依舊在進校門的第三個路口右轉,找到了那棟熟悉的宿舍樓,回到了簡陋的宿舍。

小小的十二平的空間里擺了四張高低床,中間只有一米多的過道空間,和那間比賽時住的酒店房間相比,逼仄得驚人;由於沒有空調,空氣中充滿著悶熱。

可是潘博卻覺得四肢無比地舒展,他伸了個懶腰,將行李放在陽台,又去水房里用盆接涼水沖了個澡,一頭栽在他的床上,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第二天一早六點,潘博准時被生物鍾叫醒。他洗漱完將行李好,去唯一還在營業的一食堂一樓,吃了兩個肉餅和一碗豆漿後,出了校門坐上了去醫院的公交車。

電話打進來的時候,他正望著窗外發呆,看了眼陌生的手機號碼,看了下並不多人的車廂,他還是接起了電話。

「潘博是嗎?」是一個男生的聲音。

「是,您哪位?」潘博問。

「我是許逸,」對面的聲音頓了頓,潘博甚至聽見了他在對面長吁了一口氣,「你這會有空嗎?我想找你談談。」

談談?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