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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謝安 莫邪 1245 字 2021-02-19

紀夫人不是那等拘著兒子的,聞言便沒放心上了,轉爾見自家夫君盯著畫神色不見輕松,順著視線瞧去:「怎么?這畫有不對?」

「夫人覺著呢?」

「這畫都完成兩年了,從阿寶動一筆開始到如今,我私下瞧了不下百遍,若有不對早先就瞧出來了哪等到現在?」紀夫人沒好氣道,說完又不擔憂:「這畫真有不對?可是上謝府出了什么事故?」

「夫人何出此言?」

林遵文的態度讓紀夫人也拿不准,只道:「我與阮夫人交情是交情,但這也是內宅交情,再則且說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若與謝家不善,老爺無需顧慮我。」

誠如之前所說,林、紀兩家雖家底不淺但混的最高的也就林遵文這個原福州太守,主一方政務也算個人物,可比起建康這些動則太尉、尚書、侍中郎來說,太守也就一個從五品的地方官,中央集權之地的門都摸不到,但太守之職也是一個分水嶺,而林遵文想跨過這個分水嶺,難,難如上青天。再往上的職務是各方顯赫族門的盤中餐,林遵文想分得盤中餐再像以前那樣單打獨斗是不可能的,唯有一途,依附某顯赫族門成為一方勢力之中的局中人。

王、謝、崔、蕭,建康四族門,沒有比他們更強大的族門了,宗氏司馬都不行。說來也是晉王朝的悲哀,原本該最為尊崇的天子卻連個話語權都沒有,所有權政把持在各方世家手中,皇室想與世家聯個姻都能被瞧不起,寧可一頂小轎偷摸抬去夫家,主弱臣強的局面生生把天子逼成了個吉祥物。

因果循環。當年曹操把漢天子逼成吉祥物,『挾天子以令諸候』,最終取而代之;後來司馬氏把曹氏逼成吉祥物,歷三代取而代之;現在王謝崔蕭把司馬氏逼成吉祥物,所謂一報還一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扯遠了,林遵文想再進一步施展心中報復,只能從王、謝、崔、蕭四族門選一族依附,而紀夫人話中的意思便是不用顧慮她與謝府大房嫡妻阮夫人的親戚關系,畢竟謝家雖好,但它前面還有琅琊王氏。

「夫人想多了。」林遵文笑著拍拍愛妻,親自把畫起來放回木盒內,卻又珍而重之交給紀夫人,叮囑道:「夫人把這幅畫起來,別再輕易視人。」

紀夫人接過畫不敢多問,但又不擔憂,猶豫道:「可要毀了?」

「沒這么嚴重,夫人好便是,或許以後有用。」

畫不是不好,相反是太好。太過重實的繪畫技巧把福州現今狀況完完整整的繪畫了上去,而現在的福州是林、紀兩家兩代人的心血,民生、政務、以及林、紀兩家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都被傻白甜林阿寶一五一十的畫了上去。謝玄、王獻之這些還稚嫩的小郎君瞧了也就瞧個熱鬧,但謝安不同,不說親身主一方政務,單對方閱歷估計都能瞧出畫中秘密。

林遵文不知道么?不,他是知道的。取畫讓謝安觀看或許也存在著試探他的意思,但對方的態度讓林遵文拿不准,或許於林、紀兩家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對建康顯赫族門來說,還未必放在心上呢。上趕著不是買賣,林遵文半點不急。

做為賢內助的紀夫人也不糾結非要弄明白,她想的非常通透,夫君不告訴她便自有夫君的道理,她只繼續過她的日子便是,對阮夫人也並不生疏了,還特意挑出一百個咸鴨蛋、皮鴨蛋,以及自家做的醬菜打發林阿寶送上門去。

林阿寶到非常樂意走這一趟,反正他呆著家里也無處去,到不想送到門口才知道阮夫人攜謝玄走親戚去了,而名義上的姨父謝奕正當職,接待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