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誤會了,為夫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自家夫君什么德性阮夫人一清二楚,幸災樂禍談不上,也不是當兒戲,就是有種被弟弟欺負久了終於有種風水輪流轉的即視感。誰要謝安從小就正經,君子之風遠揚大晉,而謝奕又是有名的『方外司馬』,打小就渾不究呢?兩相對比當然是前者更討人歡喜更讓人追捧,謝奕神經粗不在呼弟弟名聲超過自己,但被比較久了,難有些人性的劣根性。這劣根性一起,就有些想看笑話的意思,大概就是那種『哈你也有搞不定的事?』,玩笑成分較多,想看笑話的成分大概十中不存半成。想到這些阮夫人橫眼自家夫君:「老爺沒這心思最好。那老爺的意思呢?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謝奕摸摸胡子:「夫人又不是不知道,三弟想做的事就算我不同意也攔不住。當年外任太守可不就是這樣?我讓他留在建康謀個差事,他一意孤行外出任職太守,結果呢?與他同年的王家郎君在朝中已經有一席之地了。」
「以前的老黃歷還拿出來說做什么?我就問你現在這件事。」
自家夫人正經問話,謝奕也換上一副正經神色,頷首回道:「自然是同意的。三弟的品性為人夫人也清楚,難得有他願意主動求娶的人,可見心意怕是半分不摻它意,所以。還請夫人多心,有勞夫人了。」言罷,謝奕起身向阮夫人隆重行了半禮,阮夫人嚇了一跳,忙起身回了全禮。
「老爺言重了。公婆早逝。長嫂如母。三弟為守孝耽誤了婚期亦是為了全孝道,為謝家一族博孝子名聲,於情於理,就算老爺不說,三弟的婚姻大事我自會盡心盡力半分不敢推托的。但婚姻一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語氣若頓,阮夫人看自家夫君,道:「如是女郎,我當場就能打包票,整個大晉怕沒人會不願意嫁於三弟為妻,但翩生是林阿寶。紀妹妹來建康這么些月卻半點沒提起過長子,我都不敢問是不是早亡了。」
謝奕沉吟點頭:「我也沒聽中書令說起過長子的事,或許是不好。」歷來挑家族重擔的長子卻半句不提,自然是有不能提的理由,否則哪有放著長子不管的道理?
阮夫人軟聲又道:「事關子嗣,無後為大,說這個我不是為了推托責任,是想讓老爺有個心里准備。三弟這婚事,怕不會很順暢。」
「好事多磨。」謝奕沉吟,又道:「夫人多點心。」
「這是自然。」
作者有話要說:弟弟林朗、林朔:不中留的笨蛋哥哥!
謝安:我歡喜便好。
第28章林小郎君
沉思兩日阮夫人下帖子拜訪紀夫人,親親熱熱拽著人說了好些話,卻在偶爾間話風一轉說起建康一件趣事。道:「紀妹妹忙著庄子里的事怕是很少關注建康發生的趣聞趣事,前兒我聽了幾件,說一件與妹妹聽。」阮夫人說著自己笑了。「就怕我說出來紀妹妹要怪我失禮了。」
紀夫人抿唇一樂:「那阮姐姐就別說了。」
「那可不行。話都到嗓子眼了,不說出來怕不是要把我給憋壞不可。」阮夫人抿著唇直樂,清了清嗓子說道:「前兒一位喬姓人家娶親,引得好些人觀看,紀妹妹猜是如何?」
「阮姐姐既然要說那就別打啞迷了,索性來個痛快的。」紀夫人嗔怪眼,阮夫人笑說道:「此事要從三年前一樁婚約說起。當年喬姓人家與吳氏人家有口頭婚約在先,原本之意是想讓喬姓郎君與吳氏女郎成親,到不想喬姓郎君沒跟吳氏女郎看對眼,到與吳氏另一郎君看對眼了。兩家人原本就親厚,又不忍棒打小輩的好姻緣,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來了個歪打正著。讓兩個郎君湊一快成了親。」阮夫人佯裝不見紀夫人臉色,笑道:「紀妹妹覺著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