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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謝安 莫邪 1239 字 2021-02-19

行!然後畫風就整個歪樓,名士們掉節操掉的毫無壓力,全以小兒歌應服,甚至有憋著壞笑的特意把酒器遞到謝安面前,在謝安現場做出一首詩詞佳作後,許詢卻是拍桌反駁。

「犯規、犯規,安石做的不合規矩,重來!」

林阿寶震驚,這是自己掉節操還不夠非要逼著別人也掉節操?!

謝安無奈:「那安石便自罰三杯吧。諸君,請!」

「請!」

眼瞧著謝大佬又是三盞下去,林阿寶擔憂偷瞄,對面許詢瞧了哈哈大樂:「小郎君可是擔憂安石醉酒?那大可不必。建康誰人不知安石乃海量?不信你問問安石自己,當浮三千白不是問題!」

三千白?這數字也是不是太誇大了點?林阿寶忍住白眼的沖動,謝安卻是笑笑探身波動水面,小托盤順著水流緩緩飄動,不過幾息就停住了。

被點的林阿寶瞪大眼睛,一臉愕然不相信謝安既然會坑自己!說好的心悅呢?!

謝安手撐著額角,姿態閑雅:「小郎君於我們畫幅畫可好?」

「畫畫?這個好。」林阿寶生恐別人反駁,忙爬起來就要去拿畫具,臨走又想起這么走太過失禮,回身匆忙揖了一禮,卻正好瞧見謝安姿態雅致的取過小托盤上的酒器,仰首喝下那盞原本該是他喝的酒。

酒液劃過下顎流進衣領,謝安如玉俊顏狐疑投來視線,還不去?

被這一幕撩到心跳加快的林阿寶臉紅耳赤去拿畫具了。畫具取了來,取好角度,曲水流觴的游戲已然結束,眾名士或狂狷、或慵懶、或開懷長嘯,各抒己見的敘懷心中感概或點評世人常態,卻是名士風盡顯。

如此盛會世間難得。林阿寶做為畫者,疑神觀察後自是下筆飛快,唯恐漏去名士們風最盛的那剎那間。

簡筆畫是西方盛傳的畫技,如今提前一千多年被林阿寶這特殊的個例帶到東方古國。東晉。按理,東晉的工藝達不到制作鉛筆及達到畫紙要求的畫紙,可架不住有謝安。這個頂級世家子弟為博歡心,愣是集眾多工匠智慧完成了。

甚至從之前那次面世經過現在改良,畫紙的顏色足足撥高了兩個等級,畫筆的顏色足足增加了六種。畫紙的改良以及顏色的增加,林阿寶畫的不可謂不得心應手。

做為在座之中善畫且會畫的顧愷之,在閑談之余起身走到林阿寶身後,他原本只是好奇,可見到畫紙上那鬼斧神工、出神入化的畫技後,當即驚為天人!眼見畫作快要完成,唯恐驚擾林阿寶的顧愷之又悄無聲息的坐了回去,並叮囑眾人道:「不可枉動,小郎君正畫到要緊時候。」

聞言,有好奇之眾又緩緩坐了回去。

做為唯二見過簡筆畫之鬼斧神工的人,謝安沖顧愷之舉起酒盞:「長康兄。請。」

顧愷之眼神復雜的舉起酒盞:「安石……」余下的話卻是嘆息聲吞回肚子里,不知是羨慕還是忌妒,余下的話盡數皆在酒中。

謝安心中一動猜到顧愷之余下話中意思,卻是坦然一笑道:「長康兄之慮,我明白。」

顧愷之是驚嘆於林阿寶的繪畫天賦,起了愛才之心。但林阿寶一旦與謝安結契,身份不同,世人眼中就先入為主,認為林阿寶先是謝安結存君郎再才是林阿寶這個人。謝安石之名太盛,舉世皆知,林阿寶想要揚名這就是最大的阻礙,而且一入謝府,受俗事所累,林阿寶還能專心畫技么?這無易於把一個天才畫師扼殺在成長階斷。這是顧愷之極不願意見到的。

「你明白何不高抬貴手?」高抬貴手讓林阿寶的路平坦順暢?不頂著你謝安石的名明珠蒙塵?

謝安撐著額角垂目,一手把玩酒盞,抬眼視線看向被畫架擋住的人。從他的視線看過去,不過堪堪只片衣角,但只衣角卻也讓謝安心安無比。「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