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台切光忠見狀,對身邊的大俱利伽羅說道:「小伽羅,你去看著鶴先生,別讓他大晚上的惡作劇。」說著他扶額,「我可不想睡覺的時候發現被子被膠水粘住了,枕頭突然消失了。」
「……」大俱利伽羅沉默片刻:「我才不想和你們打好關系。」他在燭台切光忠的注目下進入房間關上門。
「今劍桑,可以說了吧。」只剩下今劍與燭台切光忠後,燭台切光忠低頭看向今劍。
今劍揚起臉:「三日月覺得那個人類身邊的很眼熟。」
「原來是因為他啊,」燭台切光忠若有所思,「不過,今劍桑,三日月先生有沒有和你說過,他的消息?」
「你不用問太多。」今劍跳起來拍了他的肩膀,然後越過他,離開了。
燭台切光忠回憶起白天與那個人、不能說是人,應該說同類的接觸,他沒說過幾句話,或許是因為發現言語不通後能用手勢表示就省下了言語。
但是,燭台切光忠記得很清楚,他發現燭台切光忠也在廚房時,那一瞬間面上滑過的厭惡之色。
燭台切光忠伸出那只重生的手臂,那一刻,觸碰到他的那一刻,仿佛深入靈魂般的疼痛,盡管暗墮之後魂靈深處時刻被燒灼著片刻不得安寧,但那一瞬間卻仿佛如同解脫一般。
似乎被自己可笑的想象逗笑,燭台切光忠捂臉嗤笑一聲,撫了下平整干凈的衣角,拾好情緒進入了房間。
解脫二字,於這座本丸的所有付喪神而言,只是奢望罷了。
「凌霄,那些黑煙是什么?」待在凌霄展開的結界中,米宓看著火焰上方騰起的厚厚的黑煙問道。
「以魔火和邪穢之物燃起的封魔煙,人若是吸入體內,靈力會被消融殆盡。」凌霄取出自己的外套,抖開衣物,為米宓披上。
「啊,謝謝。不過我並不冷。」米宓按住淺藍色的外衣,有些奇怪。
凌霄搖搖頭:「雖然我及時為大人清除吸入的封魔煙,但是大人還需小心為妙。一會兒政府來人,結界我需要先除去,此乃我舊物,亦有幾分我的靈力,可保大人周全。」
米宓頓感慰貼:「沒關系,一會兒你跟著我就好。」
「大人,有些事情凌霄不便知曉……」凌霄欲言又止。
「額,我差點忘了……」米宓有些懊惱,她揉了揉太陽穴,「瞧我這腦子,唉……」
凌霄溫和笑著:「大人夢中驚醒,難有些神思恍惚。」
米宓順著他的話頭說:「嗯嗯,我都睡迷糊了。」
兩人一狐在結界里等了一會兒,凌霄忽道:「人來了。」
凌霄拔出本體,重新掛回腰間,紫色的光罩也隨之消失。
他後退一步,站到米宓身後,微微低頭,做恭敬狀。
米宓有了撐腰的凌霄,她干脆做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氣勢洶洶的盯著前方白光大放之地。
時之政府的人剛從光陣之中踏出,領頭人便高呼「閉氣!」
緊接著,那一身陰陽師服飾的領頭人便從懷中掏出符紙拋入空中,符紙自燃,化為淡青色的圓形結界,籠罩住時之政府的人。
「哼,你這一手挺熟練啊。」米宓嘲諷道。
對方聞言看過來,神色微驚。
「大人。」他身後有人輕聲催促了一下。
對方回過神來,連忙道:「這位審神者,我們需要先除去這封魔煙,你稍等片刻。」
不等米宓回答,他手臂一揚,身後的人群散開,擺好了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