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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寡言,不善言語,偏偏蘇醒之後的三條曦看清了他心里頭的愧疚,三條曦還安慰他,擔心他的傷勢。

三日月宗近發現的孤劍其實早就發現了,陪伴在三條曦身邊的人是他,對三條曦的身體情況也最為清楚。

三條曦不僅沒說過一聲痛,每到深夜,還會被噩夢驚醒,醒來以後也一聲不吭,只是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

三條曦盡力的減小自己造成的動靜,怕驚動孤劍,卻不知每每孤劍看到他這樣,心中的愧疚心疼無以復加。

三條曦和他這樣生來就習武的人不一樣,他習慣了受傷,也習慣了痛苦,戰斗時還可以忍住疼痛繼續作戰,那么,從小被嬌慣著長大的三條曦是怎么忍住痛苦的呢?

即使有靈力幫助恢復,可是,靈力不是萬能的,止不了疼的。

現在的三條曦淺眠、易倦,屋子里但凡有一絲動靜都會將他驚醒,孤劍就斂了所有氣息,整個人恍若不存在。

牆上的窗簾輕輕擺動了一下,孤劍抬眸,只見原本空無一物的桌子上多了一個小匣子,房里也多出了一個人,是三條宗近。

三條宗近還是那天出門前的打扮,看起來竟有些蒼老,眼睛里那雙新月若有若無,就像快墜落一般。

孤劍默不作聲的看著他,三條宗近也如往常過來時悄悄走到病床邊,仔仔細細的將三條曦看了一遍,一根毫毛都不願錯過。

看得出神了,三條宗近似是想摸摸三條曦的臉,手伸到一半,僵硬的又了回去。

「匣子里的東西請給曦戴上,我先走了。」三條宗近聲音壓得極低,他留戀的望了三條曦一眼,就如來時一般消無聲息的離開了。

孤劍沒跟他說過,每一次他過來,三條曦都知道。

睜開眼睛的三條曦神色悵然,他輕輕嘆了一聲:「我不怪爸爸的……」

「……」孤劍沉默著,站起身將桌子上的匣子拿了過來。

小匣子是木制的,上面沒有一點裝飾的花紋,孤劍將匣子拉開。

潔白的真絲上,一顆光潔圓潤的紫色珠子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那么光芒並不刺眼,反而會讓人覺得舒適。

三條曦在孤劍打開匣子時就輕咦了一聲,怎么感覺,那里面的東西有點熟悉?

他正納悶著,孤劍就已經把珠子拿出來了。

孤劍拿著珠子比劃了幾下,眼中的疑惑清晰可見:「怎么戴?」

光禿禿的一顆珠子,連孔眼都沒有,找根繩子來也沒用啊。

珠子的光芒襯得孤劍的手指都泛著紫意,三條曦看著更覺得熟悉:「這個……應該是嵌在手上的吧?」

「嵌?」孤劍奇怪的看過來,「怎么嵌?」

三條曦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道,在手上挖個坑?」

他的奇思妙想讓孤劍為之沉默,孤劍盯著他看了半晌,察覺三條曦似乎沒覺得不對勁,心里的疑問冒了出來。

難道是三條曦以前就這樣戴過?可是,孤劍也沒見過傷口啊。

「來。」三條曦從被子里抽出手臂,張開手掌,孤劍把珠子放到他手中。

說來奇怪,珠子一拿到手三條曦就感覺身體好了許多,由內而外的輕松,心口的那股郁氣也散了一點。

身體輕松後,一股濃重的倦意侵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