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修言轉身走向浴室，把花灑開到最大，沒有燒過的水冰冰涼涼的即使已經到了春天，水溫依舊冰冷帶著森森寒意。

冰冷的水流過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刺激的肌膚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涼意讓容修言昏沉的頭腦愈加清醒，一雙桃花眼越發清明。

見清醒的差不多了，容修言關掉花灑，隨手扯過一旁的浴巾披上走了出去。

他還記得要做什么，不能把上一個世界的情感帶入到他所處的現實世界。可是，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有時候他也會分不清。

容修言一邊換上衣服一邊苦澀地笑了笑。

『叮咚系統通知:第一個世界任務順利完成，完成度百分之八十七，系統獎勵10積分，目前積分剩余:19。系統認定登記:b＋』許久未聽到過的電子音再一次響起，容修言有點懷念，距上一次系統發布任務的時候，他還沒有想象過會和顧銘在一起。

『主系統評語:尊敬的宿主容修言，很高興你順利通過第一個世界的考核。雖然人物有ooc，但我們身為最人性化的系統一向致力於打造最適合宿主的專屬任務，適時調整您的任務。顯然您完成的非常出色。』

『另外，融入真情實感的表演才更加吸引人，融合自身特性的人物才更加真實。你沒有活成劇本里蘇棠的樣子，你活出的是作為蘇棠而存在的容修言。只有將心比心才能得到最真實的東西，我想您深有體會。』

『經上層系統一致決定，給您為期一周的假期處理工作，調整狀態。希望下一個世界再接再厲！請您加油！』

容修言在主系統評定的時候一直沉默地聽著，再次回憶到那凌厲的眉眼已經沒有先前那樣情緒波動，他已經學會克制自己的情感。

『宿主，要不我幫你把上一個世界的記憶封了吧？』小辣椒看容修言黑沉沉的眼睛沒有一絲生氣似的，提議到。

『不用，我想記著他。』容修言拒絕了。沒有明說「他」是誰，小辣椒就已經心知肚明了。也就由著容修言去了，至於是否會影響以後的世界，以後再說吧。

……

而另一邊，與容修言相距幾公里遠的別墅區里，一間屋子的窗簾被完全拉開，有人靜立在窗邊，暗沉的眼睛直直盯著窗外的某一個方向。

半晌，厲致遠才皺著眉揉了揉額頭。

腦海里揮之不去的一句話反反復復地回響

「我愛你，直至生命最後一秒。」

「我愛你，直至生命最後一秒……」

夢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厲致遠一時恍惚，想要回憶那個夢境卻只有一片空白，徒然作罷。

沉默地瞥了眼時間，正正好好六點。厲致遠拿起外套出了門，去外面人還不多的公園晨跑。

只是心里一直念念不忘那道傾注了所有愛意的聲音。

「我愛你。」

「我愛你。」

你是誰？

……

「呦，老熟人啊！」坐在評委席上的江晨挑挑下巴對容修言打了聲招呼。他是電影《迷霧》的副導演。

容修言面無波動地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他們倆是多年的老熟人了，從高中開始就是一個班里的兄弟。他掃了一眼其他幾位評委，看到一個熟悉又有些生疏的面孔時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