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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你弄到個好玩具,關起門來一個人享受。」安迪戴著墨鏡,即使進了室內也沒有摘去的意思。他問:「他好玩嗎?」
「還不錯。」唐納德低聲說,盡量不選擇那些感官刺激強烈的字眼,因為他很清楚同伴一旦興奮起來會發生什麽事。
「我可以加入嗎?」安迪平靜地問,就像在征詢是否可以參加一個輕松愉快的集體派對。
特瑞聽到這句話時,原本要失去的意識又回來了。他睜大眼睛望著這個穿著黑夾克,看起來像個恐怖分子的男人。如果他們兩個輪番上陣,特瑞認為自己必死無疑,將來的某一天他會被人發現保持著一種古怪莫測的姿態死在某個角落。這個恐怖念頭使他完全崩潰了,但是有人和他一樣不希望此類事件發生。唐納德適時阻止了同伴,他說:「安迪,你別在我家弄這些,我才剛搬來不久,地板都是新的。」
安迪走到特瑞身邊,伸手抽動了一下掃帚,又左右轉動,接著對唐納德說:「我有個好主意。」
「老實說,你的主意通常都不怎麽好。」
「我們帶他去外面。」
「你瘋了?」
「別激動,我們又不是沒那麽干過。這很刺激,開車去山區,把他弄到草叢里,沒有門和窗戶,誰都有可能會看見。」
「所以我說你瘋了。」
「你不同意的話我們只好在這里干,我可能會弄臟你的客廳。喬尼,你得記住,我們是搭檔,而他只不過是玩具。並且他看到你了,你還指望他守口如瓶?」
唐納德皺著眉想了很久,他有點痛恨這個同伴,但同時又對他束手無策。
「好吧。」最終他妥協了,問安迪,「要怎麽做?」
「先把他弄下來。」
唐納德照做了,他解開椅背和扶手兩邊的繩子把特瑞放到地上。特瑞已經失去掙扎的力量,只能輕微地對他們強有力的行動稍微做一兩下象征性的反抗。安迪抓住他的雙腿分開按住,唐納德壓著特瑞的背部把雙手擰到後面捆起來,這件事他始終做得很完美。
安迪問:「你有些什麽好東西?」
「比方說?」
「我們以前常用的那些玩具。」
「你又讓我想起傷心事了。我搬家時把什麽都弄丟了,你現在就要嗎?」
「來給我們的玩具一點快樂,行刑前不給犯人快樂是不人道的,去找替代品。」
「能用什麽替代品。」
「發揮你的想象力,笨蛋。」
唐納德罵罵咧咧地翻箱倒櫃,在廚房的儲藏櫃里找到一袋核桃。
「也許是個好主意。」他喃喃自語,也有些興奮起來,轉身問,「這個怎麽樣?」
「很好。」安迪說,「我喜歡形狀不規則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