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花大價錢買便宜貨。即使最珍貴,對麥克你也不能用東西這種代詞。」
「我沒有說麥克。」艾倫愣著,「我說的是生活。」
「生活。」露比重復。
「對,不是像你這樣暗無天日的生活。而是……」
「陽光,空氣,水。」露比的鄙夷之情更甚,「你像一株嬌弱的喜陽植物。」
「你用了一個很新鮮的詞。」艾倫回味無窮,「嬌弱。」
「這是你將來的姿態,在孤島舞台上,嬌弱的主角,惡狼環伺。我等不及看這場好戲。」
「會有觀眾席嗎?」
「總之我會在能看見的地方。」露比從凌亂的桌上准確地翻出要找的東西,一張建築物的照片,「什曼監獄,優雅的牢籠,犯罪者的天堂。」
「有多少犯人……」艾倫配合地修正自己的提問,「我是說,多少群眾演員。」
「六萬。」
「大海撈針。這場好戲有多長?」
「馬卡斯16項罪名成立,刑期是193年,你需要多久?」
「重點不在時間,他會被關押在重犯區,維克.弗吉爾只是個小偷,你的劇本怎麽安排他們命運的邂逅。」
「邂逅這個詞聽起來很時髦。」露比說,「什曼監獄沒有重犯區,因此就沒有輕犯區,監獄依賴健全可靠且見鬼的監管系統,但暴動是那里的特色和傳統活動。你很高興。」
「聽起來非常有趣。」
「你是維克.弗吉爾,不該這麽高興。」
「你今天說了太多應該和不該。」
「我在用一生教你什麽叫好自為之。」
「除非你立刻就死,否則別輕易用一生這個字眼。我可以走了嗎?」
「記得看劇本,每一個字。」
「還有呢?」
「換麥克進來,我累了,我想和他說話。」
「和他說話能讓你神起來?」
「不能,但有個叫人頭疼的家夥認為他是陽光,空氣和水,我得和他談談,看他說話時能不能讓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春意盎然生機勃勃地暖和起來。」
艾倫微笑:「我去看看烤面包。」
他打開門正要出去,忽然回頭問:「國王,騎士,公主,我是誰?」
露比已經不再關心,對自己心撰寫的劇本他比艾倫更隨心所欲簡慢對待。
「小丑。」他說,「對小丑而言,插科打諢是保命的秘訣,你的台詞會很長很多,那都是我的傑作。」
艾倫出門時對椅中的露比躬身,後者回以禮節性的白眼。
「除了槍,插科打諢也是你的特長。」
「我一直認為那是風趣幽默。」
第2章馬
「我很傷心。」
「看不出來。」
「傷心不一定要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