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嶸有種快要溺水的錯覺,身體陷在軟綿綿的沙發里,幾乎使不出掙扎的力氣。他想反守為攻,把顏斐按在身-下,無奈嘗試幾次都以失敗告終,反而腰身被青年摟得更緊。
顏斐親了親他被自己咬得殷紅的唇,低頭看辛嶸。
「還苦嗎?」
辛嶸的胸膛上下起伏,他無奈一笑。
「你想每次都用這招?」
顏斐眼睛一亮:「可以嗎?」
辛嶸推開他的腦袋:「不行。」
「為什么?我覺得挺好的啊。」顏斐舔了舔唇,目光灼熱地看著辛嶸:「讓我也喝點中葯,補補身體,不好嗎?」
辛嶸額頭青筋直蹦。
「你還需要補身體?」
他戳了戳某處地方。
顏斐被他一撩撥,體內有些燥-熱。
他強忍住心頭的欲-念,抓住辛嶸的手,目光暗沉。
「下次你再這樣,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辛嶸輕笑一聲:「怎么個不客氣法?」
「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我看你是偶像劇演多了。」辛嶸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推了推顏斐的肩膀:「你先下去,我還有公事要處理。」
「不要嘛。」
顏斐膩在他身上不肯起來。
「你都受傷了,好好休息一天不行嗎,不要工作。」顏斐靠在他肩上,委屈巴巴地哀求他。
辛嶸斜眼看他:「噢,你就是這么讓我休息的?」
顏斐吐了吐舌頭,從他身上起來。
辛嶸整了整衣服,拿起茶幾上的手機。
他給越揚撥了個電話。
「你跟王副局見過了是吧?他怎么說……嗯,盡快立案……如果找不到王群,我們可以提供線索……」
掛了電話,辛嶸眉間的陰郁消去不少。
光是泄露重要商業機密、賄賂公-職人員,這兩個罪名就夠王群喝一壺的了。再加上他私生活混亂,還有過性-騷-擾女下屬的案底,這次少說都要進牢里待個五六年。
他原本沒想對王家的人做得這么絕,只是王家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挑戰他的底線,他忍無可忍,才決心用雷霆手段讓他們徹底長個教訓。
「公司那邊都順利吧?」
顏斐問他。
辛嶸點頭。
「那你還皺著眉頭干嘛?」顏斐摸了摸他總是不自覺皺著的眉毛:「笑一笑多好。」
辛嶸無奈地笑了聲。
「還有一袋葯沒喝呢。」
顏斐提醒他。
辛嶸正要伸手去拿,顏斐已經把那袋中葯遞到了他面前,眼巴巴地看著他。
辛嶸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他拎著中葯,站起身:「我去書房喝。」
再這么膩歪下去,他一天什么事都干不了。
「我也要去看書。」
顏斐不甘地跟進去。
辛嶸的書房很大,但藏書不多。他常看的書都放在辛宅,這里的書多是一些財經雜志和時事評論。
顏斐看著一排排空空如也的書櫃,可惜道:「你這兒的書也太少了吧,早知道我就給你買幾箱書了。」
「買了不看也是浪,何況之前這兒都沒人住,買了也沒用。」
「現在不是有人住了嘛。」顏斐隨性地靠在窗戶旁,翻開一本時事評論。辛嶸的視線掃過去,卻是怔了怔。
柔和的日光從青年身後灑進來,他穿著白襯衣,黑色長褲,柔軟的額發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