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沈樂幾乎在其他人的眼里已是個死人,畢竟東廠凶名在外,被抓之後不了皮肉之苦,從小就沒吃過苦的大公子,能在這一關活多久?
沒有人會認為他能逃過一劫。
所以在老管家看到他安然無恙的那一刻,一把鼻涕一把淚瞬間擠滿他那滿是皺紋的臉上。
沈樂安慰,現在不是沒事了么,
「既然查清,您什么時候能官復原職?」老管家這時候才注意到殷止,戰戰兢兢。
殷止在沈樂張口即將要回答之際,代替他回答了這個問題,「很快。」
沈樂猛然抬頭,殷止低頭回應他的目光,只不過沈樂沒有這么高的境界和對方心有靈犀。
殷止要讓他官復原職?男人心海底針,之前還說不讓他官復原職呢。
老管家當即就跪下,「謝督主!」
只不過老管家的眼神很快就投到他倆牽著的手上,沈樂下意識的要放開手,卻沒有甩開,反而抓的更緊。
於是沒有什么想象力的老管家,或許早已在心里猜測,這從小就沒吃過苦的大少爺是究竟如何在嚴酷的東廠內活下來的。
回到房間,劉善端來了姜茶,這讓在陰冷潮濕的地牢中瑟瑟發抖的沈樂緩和了不少。
看著劉善和殷止兩個人依舊滿面春光,沈樂就在羨慕身懷武藝之人冬天多方便!
羨慕歸羨慕,只不過他依舊只能抱著手爐,窩在那軟塌上,靠著火盆喝著熱湯。
殷止身上的血漬還依舊黏在衣擺上,喝了幾口茶之後,劉善從外面走進來,後面是抬著木桶。
殷止實在太臟了,不洗不行,就算是簡陋的客棧,也能弄到熱水。
很快,熱水裝滿大木桶,劉善在水中放了幾個草葯袋,葯香彌漫在屋內。
殷止站在邊上,將沾滿污漬的外套褪去,朝他招了招手。
沈樂其實早就在等他招手。
他抱著手爐輕快的走了過去。
「幫您搓背?」沈樂說。
殷止搖搖頭,將他的手爐拿到一邊,手指碰上他的腰帶,熟練的稍微一挑,然後圈住他,慢慢的將之解開。
「要一起嗎?」沈樂問。
即使沈樂和殷止也不是第一次肌膚相親,但是這種時候沈樂總是不變慫。
青年被剝了個光溜溜,試探性的伸進一只腿,卻因為水溫過燙,又了回來。
也是,青年皮薄軟糯,殷止舀了幾勺涼水。
沈樂踏進水里,這時候溫度正好,雖然有些燙,但是泡澡就要這樣比較爽。
他靠在桶沿,等了一會,沒見對方進捅。
剛想開口詢問,那個男人修長的手指伸到他的脖子上。
沈樂趕緊回頭,看到殷止手上拿著白色的毛巾,正准備給他擦背。
「您,不用……」
沈樂要站起來,對方給他按了回去,然後再他身後用一直習慣於命令他人種薄唇吐出一句話:「別動,換我來。」
沈樂一下子被迷了心智,因為對方臉上沒有一貫的冷漠,帶上了一點點可以稱之為溫柔的表情,在熱氣里一點一點用毛巾擦拭。
青年的皮膚泛起了粉色,真的還年輕,皮膚很薄,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