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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教鞭抽的,以前的好像是掐的和拍的。林立夏將自己的醫葯箱搬了出來,用酒棉給男孩清洗傷口,那男孩倒像是很堅強,林立夏為他清洗傷口的時候他也是一聲不吭,甚至沒有哭,只是死死咬著下嘴唇,深皺著眉頭,額角也冒出了汗珠。

疼是一定疼的,盡管他從前在為病人處理傷口的時候也總是安慰病人說不會疼不會疼,可他心里其實知道那是疼的不行的。他也為很多小孩治療過,許多都是和這個小男孩差不多年紀的小孩,可很少有像他這樣忍著疼既不出聲也不哭的。

他柔聲對著那個小男孩說道:「要是實在疼的話就……就隨口哼兩聲,或者哭出來,對,哭出來會好一點。」

小男孩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仍然抖得厲害。

「你……聽得到我說話嗎?」林立夏向著那個男孩湊近了一些,在他耳邊問道。

小男孩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嘖,你接著弄,我來吧。」秦空青找來一本空白的本子和記號筆,刷刷刷在本子上寫下一句話:『痛的話就哭出來』。

男孩盯著那句話看了一下,搖了搖頭。

『不要忍著,哭出來或者叫出來。』

男孩還是搖了搖頭,接著對著面前的秦空青比劃了幾下。秦空青看不懂啞語,只能根據男孩的情緒和意圖來猜測他想表達什么,他看見男孩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和林立夏,隨後又比劃了一遍。

『你想和我們說謝謝?』

男孩盯著那句話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不懂字,總之他愣了好幾秒,才重重點了點頭。

此刻,傷口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林立夏將沾著血的酒棉丟到了垃圾桶里,隨後對秦空青說道:「我要上葯了,你和他說一下。」

『哥哥要給你上葯了,忍不住痛就告訴我們。』

男孩點了點頭。

之前那些掐傷的淤青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留下的,已經消去了七七八八,看起來倒是不明顯。最明顯的還是方才用教鞭打傷的那些傷口,那個教鞭不知道是不是邊緣沒有磨平,還帶著些許毛刺,方才林立夏為他清洗傷口的時候還從皮肉里夾出一根細小的木刺。

男孩背上有許多道深深淺淺的傷痕,最深的那道就是林立夏方才夾出木刺的那一道。他小心翼翼地,盡量不讓男孩感到疼痛,可是當他將葯膏上在男孩的傷口上的時候,男孩還是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林立夏很少覺得自己有這么累過,給男孩上了一次葯的感覺簡直就像是比做完一次小型手術還要累,等到終於給男孩上完葯之後,他松了口氣,對秦空青說道:「和他說,傷口一周不要碰水,還有就是記得每天給傷口上葯。」

秦空青將這句話寫了下來,給那個男孩看,男孩看過之後先是點了點頭,爾後又搖了搖頭,然後雙手比劃了好長時間。

如果只是短短一句話,秦空青或許還能明白她想表達些什么,可是男孩這一次比劃了很長時間,秦空青便不太明白了。於是他將手中的筆和本子遞給那個男孩,寫下一句:『我不太明白,你可以寫下來嗎?』

男孩點了點頭,接過了筆,在本子上寫下了一句:『沒人幫我上葯』。

秦空青接過本子,寫了一句:『你爸爸媽媽呢?』

『爸爸媽媽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會不知道呢?林立夏有些疑惑,從這孩子的身體來看,他以前也挨過不少打,難道那些傷痕都沒有被家長發現嗎?

『你爸爸媽媽不知道你身上有傷嗎?他們怎么會不知道?』林立夏寫下這句話。

『爸爸媽媽很忙,不知道。』

『那你沒有和他們說老師打你嗎?』

『不neng說,老師說,爸爸媽媽知道了,她下次打的更重。』

怪不得,怪不得這孩子身上有這么多傷口。林立夏想,大概那個老師就是看中了這孩子的家長很忙,沒什么時間管他,她又確定了這孩子不會把自己挨打的事情告訴家長,才會下手這么重。

『她經常打你嗎?』林立夏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