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林立夏。」秦空青的語氣忽然變得鄭重了起來，就好像是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么喊他了，林立夏忽然有些不習慣，簡單地回應了一聲：「嗯？」

「我們試試吧。」

「……」

林立夏沒回話，秦空青就自顧自地說下去了：「雖然我沒什么錢，但是養活咱倆還是沒問題的，雖然我沒有那種閉月羞花的美貌，但長得還是挺帥的。重要的是，我有愛過你的那十一年，以後還有更愛你的很多個十一年。」

說到此處，秦空青握住了他的手，看向他的眼里滿是神情與期待：「我不要求你能多喜歡我，我只想你給我個機會，我們試試好不好。」

林立夏盯著秦空青的手看了幾秒，隨手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用平淡的語氣說道：「我不想和你試試。」

他看見秦空青眼中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原本滿懷期待的目光此刻只剩下了失落，他握緊了手心，偏過了頭，扯出一個笑容：「沒，沒關系，我也不是沒想過會有這種結果。」

等了十一年，如果等來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說甘心是肯定不甘心的，可他也沒辦法。他喜歡這個人這么長時間，從最開始就只敢在背後默默觀望，打聽他的喜好，作息，生活習慣，打聽他最近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了男朋友，了解了他的那么多事卻連和他打個招呼都不敢。

後來，他得到了林立夏死去的消息，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處於極度消極的狀態，不吃不喝成日抽煙喝酒，實在困得不行了就稍微眯一會兒，可很快的又會被噩夢驚醒，夢到那個他喜歡的人渾身是血的樣子。

一段時間之後，他得知霍戈被迫停職了，林立夏的案子也被擱置到了一邊沒人管。這時候他才清醒過來，自己不應該再頹廢下去，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去把那個殺了林立夏的凶手找出來。

他一有時間就會跑到林立夏原來的家里待著，或是尋找線索，或是只是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感受著曾經屬於他的氣息。

有一天，他坐在林立夏家里的沙發上，一邊抽著煙一邊感嘆著自己的人生，就在他細細數著這些年自己干過的事兒的時候，門開了，他看見從門外走進了一個男人，長得非常漂亮。那是一張讓人看過一眼就忘不了的面孔，秦空青自然也不可能忘記，這是林立夏在大學時候追求的男孩子，換個說法，自己的情敵。

所以他才會在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就問了一句「你是他的男朋友？」

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個人要留下來的請求，只因為他想了解林立夏喜歡的人是什么樣子的。

直到現在，他知道了這個人就是他愛著的那個人。

有時候，人總是要失去過後才會懂得珍惜，也正是因為曾經失去了一次，他才不會想要要求太多。林立夏還活著於他而言已經是一件很好的事，他又何必要求太多呢？不願意就不願意吧，至少他還能在林立夏身邊看著他，這已經比之前好了。

就在秦空青還在感嘆自己的人生的時候，他感到有一只手撫上了他的臉頰，他愣了愣，看向了身旁的人。

隨後，他便感到額頭上傳來一陣溫軟。

林立夏在他的額頭落下輕輕一吻，說道：「我不想試試，我們來真的吧。」

「你，你說什么？」秦空青忽然覺得有些懵。

「我想和你來真的。」

「你……你……」

林立夏驚奇地發現那個厚臉皮的秦空青居然臉紅了，向來伶牙俐齒一開口能把人嗆個半死的他此刻結結巴巴一句話也說不利索。林立夏笑著掐了一下他的臉頰，說道：「怎么了？你傻掉了？」

「沒……我高興。」還能有什么比暗戀了多年的人答應了你的表白更令人高興的呢？秦空青握住林立夏的手，問道：「我可不可以吻你？」

等等這個進度是不是太快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