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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肯說,那么就讓我來做幾個假設,你只要聽著就好。」林立夏站了起來,慢慢地在桌子邊踱步,「首先,是梁希和林恩語,你偏偏選了她們兩個女生又剝去了她們的臉恐怕並不只是因為她們長得漂亮吧?畢竟長得漂亮的女孩有很多,在這些長得漂亮的女孩子里欺負過你的恐怕也有不少。而你之所以會選她們一定是因為她們的身份特殊,或者是做過什么特殊的事情,而那些事又是別人做不到的。」

「再有就是剝臉的那件事,你並沒有將梁希的臉留下來而是隨手扔到了一邊,或許是因為你在剝下梁希的臉的時候不小心將她的臉劃破了,劃破了的臉就不好看了,因此你將它丟棄了。而林恩語的臉在被剝下來的時候是完整的,你不但沒有將它丟掉反而是將它保留了下來。你是要做什么呢?做一張renpimianju嗎?並且是一張討人喜歡,尤其是討程遠喜歡的renpimianju。」

「剛才說的是前兩起,再說說最後一起案件。你盡心思偷了常文娟的手機將程遠約到了畫室,你殺了他卻沒有剝下他的臉皮,這是為什么?難道僅僅是因為程遠是男的嗎?還是說你帶了什么別的情感?」

孟竹書的臉色微微一變。

林立夏走到她身旁,拍了一下孟竹書的肩:「你喜歡程遠是不是?」

孟竹書抬頭看向了林立夏,眼睛里帶了一絲異樣的光。

「程遠那些小女朋友知道了你的心思,所以她們不但欺凌你,還用這件事情來侮辱你,因此你對她們懷恨在心,想要殺了她們對不對?而你剝下她們的臉並不是因為她們有多好看,而是因為你覺得程遠會喜歡這樣的臉。」

「至於第三起案件,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是你對程遠表白,結果他不單拒絕了你還言語辱罵你,你一氣之下就殺了他是不是?」

孟竹書怔怔地張了張口,爾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都說完了,我就不必說了吧?」

孟竹書笑得很大聲,也很開心,開心到眼淚都出來了,林立夏看著她這幅樣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他又坐了下來,說道:「其實……你並不一定要用殺人這么偏激的方式的,解決事情的途徑有很多不是么?」

「你不懂,你不懂,」孟竹書搖了搖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卡西莫多身邊有格蘭瓜爾,有乞丐們,甚至有不愛他但是給了他希望的埃斯梅拉達,可是我身邊有什么呢?他們全是那些惡毒的民眾,他們是弗比斯,是克洛德。」

「你站在城樓里看熱鬧當然不腰疼,可我,我們不一樣!我們是被推舉出來綁在柱子上供人參觀的卡西莫多,人們可以嘲笑我們辱罵我們或者拿爛菜葉砸我們,我們要忍受侮辱忍受疼痛忍受干渴,可是不會有人給我們遞一水,因為現實中根本不存在埃斯梅拉達。我們最終喝下的,只能是自己的淚水。」

孟竹書說得有些道理,也很能打動人,可林立夏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想一想,如果每一起校園暴力都要以殺人來解決的話,那這個社會不是更加亂套了?

林立夏嘆了口氣:「我可不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

「『先生』是什么人?」

孟竹書抬眼看向林立夏的時候,林立夏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愕,很快地,孟竹書便低下了頭,問道:「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那天我們去解救常文娟的時候,聽到你在和一個人打電話。我之前就奇怪,怎么憑借你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就可以那么輕而易舉地殺三個人,還能確地割開他們的大動脈,剝下他們的整張臉皮。後來聽到你的那通電話之後我就知道了,你還有個幫手是不是?而那個幫手就是你們通話里的那個『先生』派來的吧?」

孟竹書皺了皺眉:「你問這個要做什么?」

林立夏微微一笑:「想了解一下罷了。」

可事實上,他並不只是想了解一下。從唐榆的那件事情開始他就覺得有些奇怪了,唐榆身為一個沒文憑的文盲,哪里來的那么多主意,又是從什么地方了解到的江戶川亂步的《蟲》?畢竟《蟲》這一篇文在亂步的所有文里並不算特別有名的,唐榆即使要看亂步的文恐怕也不會特意去看這篇,更何況唐榆家里一本書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