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目的是來表態的,說那會兒在後台不方便敘舊,不是自己刻意劃清界限,還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希望兩家生意上的合作能繼續下去。
那一套說詞無懈可擊。
沒兩分鍾,唐寅的身體就熱了起來,太陽穴也跟著發漲,他再去看李月,覺得小摸樣哪哪兒都讓自己順心,這一順心就把人拉到了車里。
李月前腳剛下車。
唐寅是懸崖勒馬,不然這會兒已經吃上了,他安撫了兒子幾句,掛掉電話所,「把車門跟車窗都打開。」
司機老陳連忙照做,「那位小姑娘的禮服上噴了催情的東西?」
唐寅揉了揉額角,「胸口掛了個小玩意兒。」
「小姑娘很有想法。」老陳往車里灑了幾滴風油,「先生,接下來去什么地方?塞城湖那邊還是『金城」?」
唐寅沒說去,也沒說不去,呼吸粗且急切,面色很不好。
老陳看一眼後視鏡,「那去南園?」
後座還是沒反應。
老陳平時還能摸一摸老板的心思,這回好像真摸不清了,他想了想說,「要不去x大?現在這個點,趙小姐應該在學校里。」
後座傳來一聲怒吼,「去個屁去,回家!」
老陳閉上了嘴巴。
活動中心外面的噴泉那里,唐遠跟陳雙喜說,「一起去?」
陳雙喜誠惶誠恐的搖頭加擺手。
陳列不耐煩的嚷嚷,「小遠,你跟他廢什么話啊?」
唐遠瞥過去,陳列嘁了聲,自個先上了車。
陳雙喜垂頭看著鞋尖,「唐,唐少,我跟你們不是同一種人。」
唐遠,「你變異了?」
陳雙喜,「……」
「既然沒變異,那怎么不是一種人?」唐遠佯裝生氣,「少給自己貼亂七八糟的標簽。」
陳雙喜磕磕巴巴的說,「不是不是,對不起,我……」
唐遠按住他的肩膀,低頭彎腰說,「陳雙喜,你心里其實很瞧不起我吧?」
陳雙喜張了張嘴巴。
唐遠噗嗤笑出聲,「開玩笑的。」
他直起腰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真不去?」
陳雙喜把頭埋下去,輕輕的說,「我媽才過世不久,我不想讓自己過的舒坦,那樣會感覺對不起我媽。」
唐遠抿嘴,「是我沒想周到。」
陳雙喜說,「唐少,你們玩盡興些啊。」
唐遠撓了撓眉毛,陳雙喜在他面前總是低頭哈腰,所以他看的最多的就是對方的發頂跟一截瘦的皮包骨的後頸,真不知道對方跟他說話的時候,眼里究竟會出現哪些情緒變化。
攏了攏思緒,唐遠打過招呼就走了,他透過後視鏡看陳雙喜的瘦小身影,很快就整個融入了夜色里面。
玩兒到快十一點的時候,唐遠說要回家。
陳列喝的說話都不利索了,他讓舒然送唐遠回去,自個攬著宋朝的肩膀,搖搖晃晃的說換地兒繼續玩。
「你倆少喝點兒。」
唐遠跟張舒然往外面走,不放心的叮囑,「小朝,你看著點阿列,別讓他發酒瘋。」
宋朝說了什么,唐遠也沒聽仔細,到他耳朵邊的時候已經被風給吹散了。
唐遠到家的時候,他爸就坐在客廳里,像一個在等貪玩的孩子回家的老父親,操碎了心。
「爸,我還以為你上別地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