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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去。

少年的唇柔軟香甜,煙尚且能戒,這個已經食髓知味,戒不掉了。

晚上六點左右的冬夜,夜幕已經徹底籠罩在這座城市上空,雪還在下,比早上小,斷斷續續的,惹人煩躁。

唐遠沒回家,他就在他爸辦公室後面的休息室里輸液,昏昏沉沉的,氣神極差。

裴聞靳走進來通知他說,張舒然的爸爸去世了。

唐遠愣怔了許久,他回過神來拿起手機看看,上頭沒有張舒然的信息。

出不出面?

現在這時候,唐家處在暴風里面,他去了,無疑是在告訴外界看熱鬧的那些人,唐家跟張家的關系還跟以前一樣,可如果被拒在門外呢?

畢竟張家也不是只有張舒然一個人。

要是真那樣被拒在門外,那對唐家來說,就是雪上加霜了。

唐遠需要在做出決定前跟張舒然通個電話。

一旦利益鋪天蓋地的混進來,十幾二十年的兄弟情還能存留多少,他不知道。

唐遠打了張舒然的電話,還是打不通,他仰頭看輸液瓶,腦子里有點亂,隨後越來越亂,就跟摔碎了一大罐子硬幣似的,稀里嘩啦蹦了一地,讓他無從下手。

裴聞靳坐在床前,抬手去撩少年額前劉海,以聊天氣的平淡口吻說,「那晚的跟車,我懷疑是張家指使的。」

唐遠登時就把嘴唇抿起來,豎起了盾,亮出了矛。

裴聞靳對少年的反應視若無睹,耐心的等他自己走回到現實里來。

過了好一會兒,唐遠才發出聲音,「張家多的是人,舒然是長子,他的弟弟妹妹們就有好幾個,更別說其他親戚了。」

裴聞靳皺眉,「小遠,你在跟我裝傻。」

唐遠的呼吸紊亂起來,小朝上午這么說他,裴聞靳現在也這么說,他有些神經質的問,「證據呢?」

「沒有,」裴聞靳說,「所以我用的是懷疑。」

唐遠閉了閉眼睛,「你把證據拿給我,我就死心。」

裴聞靳,「你爸的事……」

唐遠霍然睜眼,已然血紅一片,「你也懷疑是張家干的?」

裴聞靳用拇指擦掉他眼角的濕意,「不好說。」

唐遠偏過頭看虛空,「以前的張家我不是很喜歡,我指的是張叔叔做生意的方式,不擇手段,連枕邊人跟親生骨肉都算計,我相信舒然當家以後會把張家引上正途,他不是個被利益熏心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學跟管理不相關的表演。」

要是不引上正途,張家早晚要被司法部門給盯上。

裴聞靳揉了揉他的頭發,「人是會變的。」

唐遠不理這個話茬,「你說像我們這些人,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就是所謂的住在羅馬,怎么還要爭權奪利呢?有什么好的?」

裴聞靳說,「正因為一出生就站得高,才不能摔,為了不摔下去,必定要盡心思站穩。」

唐遠身子一震。

裴聞靳淡聲道,「權勢一旦沾手,就放不下了。」

唐遠刷地扭頭。

「我已經抓住你了,」裴聞靳低笑,「沒有手去抓別的東西。」

唐遠握緊男人的大手,他說了兩句話,一句是後天的年會照舊,跟往年一樣,另一句是他不想一個人吃年夜飯。

裴聞靳拍了拍少年的手背,「今年我不回去了。」

唐遠睜大眼睛,怔怔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