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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遠還是沒反應。

張舒然意識到不對勁,他把懷里的人撈出來些,低頭看去,瞳孔倏地一縮。

唐遠的嘴角溢出血絲,不知道什么時候把舌頭給咬破了,自己也像是失去了知覺,連活人的特征都失去了大半。

張舒然用手擦掉他嘴角的血,「你想追究,我就幫你讓裴聞靳付出欺騙你的代價。」

「你如果不想再追究下去,就立刻把他辭掉,不能再讓他待在公司里了,他那個位置接觸到的東西太多,多待一天,你就多一天危險。」

唐遠忽地抬頭去看張舒然,沒做停留就把頭偏向不遠處,那里有面照片牆,他給對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是他自己做的,里面有張舒然的嬰兒期,童年,少年,整個青春。

宋朝跟陳列十八歲的禮物也是那樣,他做的,用心集起來的照片,每一張背後都有寫兩三句話,為的是將來老了可以翻著看看。

他們是發小,一起長大的,一輩子的兄弟。

耳邊的聲音持續不止,溫柔的讓人聽著感動,仿佛聲音的主人是在真心實意的為自己著想,掏心掏肺。

唐遠扯了扯沾血的嘴皮子,舌頭破了,說話的聲音不怎么清晰,「舒然啊,這時候我讓裴聞靳走,我就完了。」

「有我,」張舒然垂眼把一個創口貼貼在他的食指關節那里,「我會用整個張家幫你渡過難關。」

這話聽著有一種蠱惑的味道。

唐遠迷茫的看著他的發小,「整個張家?」

張舒然一字一頓,充滿了讓人信服的力量,「對,整個張家。」

唐遠像是信了,「他的城府很深,不會沒有准備,手里肯定攥著東西,能威脅到公司,又能讓自己全身而退。」

張舒然不猶豫的說,「我來想辦法。」

唐遠問他,「那你希望我什么時候讓裴聞靳走?」

張舒然嚴肅的說,「越快越好。」

「噢,越快越好。」唐遠說,「可他是我爸花重金從別的公司挖過來的,要辭退也應該是我爸來。」

張舒然說,「唐叔叔會理解的。」

唐遠第二次把視線放到那面照片牆上面,看的眼睛酸澀了,他垂頭拿起懷里的文件翻起來,跟他預料的差不多,都是有關那個男人工作這些年的偉大功績。

文件里講的是他如何市儈,如何小人,如何薄情寡義,認錢認權就是不認人。

唐遠把文件還給了張舒然。

張舒然接到手里,隨意丟到一邊,「不信?」

唐遠沒出聲。

張舒然很無奈的長嘆一聲,「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問他的上一家公司領導。」

唐遠掀開被子下床。

「眼睛看到的你不信,耳朵聽到的你也不信,」張舒然把他按回床上,彎腰直視他的眼睛,「是不是非要親眼所見才能死心?」

唐遠忽然笑了起來,「有時候親眼所見的反而更假。」

張舒然愣住了。

就這么會功夫,唐遠已經從床上下來,穿上了外套。

張舒然說,「小遠,你要躺著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