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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聞靳靠坐在沙發里,「我剛出差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唐遠愣是從男人平淡無波的話里聽出了委屈,他撇撇嘴,「知道你辛苦,所以才不跟你吵了。」

「都是你在吵。」

「是是是,就我在吵。」唐遠切了聲,「也不知道全程放冷氣嚇唬我的是誰。」

吃過晚飯,倆人都興平氣和了下來。

唐遠盤著腿坐在男人面前,抓著他的大手給他剪指甲,「下次再有個事,能跟我商量著來?」

裴聞垂眼,目光落在少年干凈的臉龐上面,瘦了很多,年後一點沒長回來,沒出事前摸著圓乎乎的,現在一瘦下來,輪廓線條鋒利了很多,不像他媽,開始像他爸了。

「跟你說話呢?表個態啊!」

「好。」

唐遠滿意了,他把柔韌的腰彎下去,在男人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像求婚似的,特虔誠,「以後吵架,你別嚇我,就跟正常情侶一樣吵架就行。」

裴聞靳不太懂什么叫正常情侶吵架,難道他們不是?

「不是,」唐遠認真搖頭,「真不是。」

「我倆吵架……怎么說呢,就是很恐怖,我說的是你啊,我不恐怖,我也就是耍耍嘴皮子,哎我說不好,你看看書吧。」

裴聞靳抬起手放在少年的臉上,摩挲著他的臉頰跟耳朵,「也許是年齡差的原因。」

「可能有,但不全是,」唐遠頓了頓,輕聲說,「你發火的時候我受不了。」

裴聞靳的喉頭攢動,「我會注意。」

氣氛因為那幾個字變得輕松且溫馨,清脆的咔嚓咔嚓聲從指甲剪上面發出來,持續了十來分鍾。

唐遠把男人的最後一個小手指的指甲剪干凈,磨好邊邊角角,「你把張楊送到哪里去了?」

裴聞靳說了一個地方。

「不是吧?」唐遠刷地抬頭,「那么偏,你要他在小島上當一輩子漁民嗎?」

裴聞靳從少年手里拿走指甲剪,托起他的手從拇指開始修剪。

唐遠眯眼看男人,「你打的什么主意?」

裴聞靳淡聲說,「那要看蔣惡究竟對張楊是什么心思。」

唐遠沒聽明白,深思了會兒才恍然大悟。

如果蔣惡在失去張楊以後看清了自己的內心,覺得張楊跟他的其他伴兒都不同,是特殊的存在,特殊到可以定義為喜歡,非要找到人不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弄到身邊。

那么他們就可以利用張楊的行蹤來跟蔣惡談條件,跟他成為盟軍。

可要是蔣惡對張楊的失蹤發怒,僅僅只是因為被一個不放在眼里的床伴給甩了,想把人抓回來整死,沒有別的心思。

真找不到就算了,不會花多少時間在那上面,那張楊便會在那個小島上生活下去。

他那張牌是廢了,還是有用,起多大作用,全看蔣惡。

思緒一捋順,唐遠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有些不寒而栗,他舔了舔發干的嘴角,眼神復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有句話我說了你可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