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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都清楚,大家身在不同的家族,各有各的立場,道不同而已,這就是現實,誰也沒法逃避,只能被迫適應。」

唐遠冷笑,「可你偏要不放過我們,明明已經做了選擇,還要回過頭來惡心我們,想要我們知道你有多無奈,有多糾結,有多掙扎,人格分裂啊你?」

「能不能適可而止?你走你的陽光道,放心大膽的走,我祝你在商場發光發亮,前途無限,想打唐氏的主意是嗎?那你就打,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商場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不是輸不起的人,請你別再揪著我們不放了,不然這么下去,過去的那些年都會變成垃圾。」

張舒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緊抿著嘴角,給人的感覺有些可憐。

唐遠這會兒又不暈了,他把剩下的水喝完,頭低著,下巴縮在領口里面,尋思宋朝說的那個坎坷。

冷不防的聽見張舒然說,「小遠,如果我告訴你,我追逐的從來就不是權勢跟財富,那些我都不在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張舒然撩起眼皮,「你信不信?」

唐遠表情錯愕。

張舒然定定的看著他,「還記不記得去年陳家的宴會上,亭子里面,我們有聊過?」

唐遠記得,就是那晚他被車撞了,他的頭跟腿條件反射的抽痛了起來。

「我問你想要什么樣的生活,你說你不喜歡經商,你想跳舞,跳一輩子,跳到跳不動的那天。」

張舒然的眼里是一片柔和,「你還說權勢對你而言就是個泥坑,本來就那么點大,外面的人依然一個接一個的要往里面跳,拼的頭破血流,你死我活,大多數都是人變成狗,狗變成死狗,真正還能做人的少之又少。」

「你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放進又臟又擠的地方,你想遠離。」

唐遠的記憶隨著張舒然的這番話徹底蘇醒,他確實那么說過,鬼知道對方全記在了心里,還自作主張的給他勾畫未來。

張舒然的聲音很輕,裹挾著明顯的誘導,「小遠,你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放進那個又臟又擠的地方,那就不放進去,我來,就算我從人變成狗,你還是人上人。」

唐遠看張舒然的眼神很陌生,「所以你偽造錄音,購陳氏在內的其他企業,通過周嘉和她那個從政的大哥搭上關系,為的就是能跟唐氏抗衡?」

張舒然沒有否認,他像是自言自語,「我替你承受商場的紛爭跟爾虞我詐,你去過你想要的生活,這樣不好嗎?」

唐遠倒吸了一口氣。

張舒然的呼吸亂了,眼眶紅了,他的情緒正在開始朝失控的邊緣靠近,「沒了唐家繼承人的身份,你照樣可以衣食無憂,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唐遠說,「同樣的話,我大伯也跟我說過,就在我第一次招開股東大會的那天,他的下場你也看到了。」

「你大伯想利用你得到唐氏,我只是想通過唐氏得到你,想你一輩子無憂無慮。」

張舒然放在腿上的手捏成拳頭,突起的指骨泛白,「小遠,是不是非得我把心挖出來拋開,你才信里面只有你?」

唐遠沒法相信面前的這個人跟他記憶里的張舒然是同一個,他有種錯覺,平行時空交錯了,人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

「這就是你自以為的最後一張牌?」

張舒然的瞳孔微縮,臉上一閃而過狼狽。

唐遠從床上下來,站直了,居高臨下的看著張舒然,「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把這張牌打出來了,我就能原諒你?並且認可你的想法?」

張舒然也站了起來,可他還沒站直,就被唐遠一腳踹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