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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是個很厲害的舞蹈演員,著名藝術家,王文清。

當年唐遠大一,老師還在課堂上放過她的成名劇目,記憶深刻。

這次見著真人,比他想象的更有氣質,大家風范,他有點拘謹,「王老師好。」

王文清沒有板著臉,沒什么架子,很親切的笑著說,「坐吧。」

唐遠拉開椅子坐下來,像個來聽班主任教導的小學生,兩條腿屈成九十度,並攏在一起,堅韌的背部挺直,坐姿端正又標准。

王文清沒說話,就那么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眼睛里漸漸有什么往外涌。

直到把年輕人看的渾身僵硬,她才回視線,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溫水,說,「你很像你的母親。」

唐遠愣住了。

王文清笑起來,語出驚人,「你母親在世的時候,是團里的台柱子,那時候我是她的伴舞。」

唐遠聞言,不合時宜的發起了呆。

他心想,如果他媽沒有去世,現在是什么模樣,是不是也跟這位藝術家一樣,不笑的時候,儀態端庄得體,面容秀雅,笑的時候,眼角堆滿細紋,蘊著生活留下的痕跡,眼神卻干凈又柔和。

好像並沒有被歲月啃噬,依舊如初。

「有的人是生來就要站到大舞台上去的,你母親就是那種人,只要她在舞台上,其他人都會是她的配角。」

王文清回憶著說,「那時候,她是團里所有人奮斗的目標,包括我,大家都想超越她,拼了命的練基本功,可是她在最輝煌的時候走了,誰也沒能超越。」

唐遠垂下了眼皮。

王文清了感慨的心,當年最耀眼的那顆星已經沉落了二十多年,唯一的兒子就坐在她的辦公室里,坐在她面前,將會成為她最出色的一個門生,從她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時間過的太快了,冥冥之中的一些事也很奇妙。

王文清溫柔的招招手,「你把椅子搬過來點。」

唐遠照做,他搬著椅子靠近辦公桌,一只戴著玉鐲的手伸過來,拿著一包西梅干。

道了謝,唐遠接過西梅干,想起了他在國內念大一時候的輔導員,每次找他,都塞給他點吃的,大多時候都是橘子,偶爾是糖果。

聽說去年結婚了,對象是初戀,兜兜轉轉還是到了一起,情深,緣也深,挺好的。

「我就叫你小唐吧。」

耳邊的聲音讓唐遠回神,他笑笑,「老師您隨意。」

「小唐,我跟同事們商量過。」王文清說,「確切來說是爭論,為了爭你。」

唐遠一臉錯愕。

王文清露出幾分孩子氣的得意,「最後他們都沒爭過我。」

唐遠被她的樣子逗笑,感覺越發親切,「老師,您不怕爭錯了人?」

「錯不了,我們爭你,不是因為你的家世,而是你的天分跟實力,小唐,你的舞感非常好。」王文清的字里行間全是誇贊跟驕傲,在這上面並不吝嗇,「我跟我丈夫都很有運氣,我招到了你,我丈夫招到了另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

唐遠幾乎是反射性的脫口而出,「是叫張楊嗎?」

王文清表情疑惑,「張楊?」

唐遠看老師的反應,心里就有了答案,他解釋的說,「我一個同學,舞蹈功底挺好。」

「今年招進來的新人里面,沒有哪個叫張楊的,看來是在別的地方發展了。」

王文清翻出來招生名單看看,眼里一閃而過遺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