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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人間。

不遠處,蔣父看兒子沒個正形,臉都綠了。

蔣老二也看見了,他卻是不同的態度,「大哥,我看毛毛這樣挺好,至少不會再跟那個孩子糾纏不清。」

蔣父的臉色稍微暖和了一些,但依舊難看,「以前他不論怎么玩,我都不過問,玩可以,不能當真,結果他竟然當了真,對方鄉下人就算了,還是個男的,人品不過關,有心計,靠身體利用他,好為自己謀利,他倒好,還想讓人進蔣家,一廂情願,見了血,差點把命搭上去。」

「當初我就該把那孩子弄死!」

蔣老二想起那時候侄子為了讓那孩子毫發無損的出國,不惜拒絕縫合傷口,以死相逼的一幕,還有點心悸。

他安慰的說,「算了,毛毛有了那次的經歷,以後肯定不會再干那種蠢事。」

「再說了,那孩子在藝術團跟人結怨,斷了一條腿,據說走路有點瘸,舞蹈是不可能再跳了,後來好像進一家小公司做了普通文員,這幾年沒再回來過,也算守信用,說到做到。」

「性格扭曲,太過自負,難成大器。」

蔣父發現兒子抓起一個年輕女孩的頭發,大廳觀眾之下放到嘴邊親吻,看得他眼角直抽,「臭小子是故意的,他在向我示威。」

老頭兒,你說隨便我怎么玩都可以是吧,那行,我就隨便玩了啊。

這是蔣父從他兒子的眼神里看出來的東西,他血壓高,為了自己的身體考慮,二話不說就轉身走開,眼不見為凈。

蔣老二警告的瞪了眼侄子,讓他斂一點,差不多行了。

蔣惡無所謂的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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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迷信,開席時間找人算了的,十一點四十。

賓客們提前就座。

老太太九十大壽,穿了身定制的紅色唐裝,一頭稀松的銀發整齊梳了個發髻,體體面面的坐在上方,她年輕時候就喜歡玉,老了還喜歡,脖子上手上都佩戴了兒子給買的玉器,顯得雍容華貴,氣神看著很不錯。

兒孫們依照輩分磕頭拜壽,報一個名,上來一個。

唐家除了當家主比較狠,早早給自己結扎,這些年只有一根獨苗,其他人都挺隨心所欲,拋除外面不清不楚的私生子女不說,認祖歸宗的大多都是兩到三個。

所以唐家是家大業大,枝葉繁茂,除了唐宏明一家缺席,其他的都來了,一番流程走下來,花了一個多小時。

到點上宴席。

唐遠跟裴聞靳站在走廊上,待會兒他單獨行事,對方要跟著他爸。

「你看著老唐同志啊,讓他少喝一點酒,你也是。」

裴聞靳也有話叮囑,「不要讓蔣惡靠近你。」

唐遠搖搖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裴秘書,你這醋味兒咋個還沒散呢?」

裴聞靳睨他一眼,整整袖口,徑自進了左手邊的包廂。

唐遠邁開腳步,進去的那位又出來了,動作強硬的把他拽到距離這里最近的洗手間,等他出來時,嘴巴上破了個口子。

罪魁禍首已經走了。

卧槽!唐遠舔著嘴巴上的傷口,做標記也不帶這么狠的,一會兒還讓不讓我吃菜啊?

「唐,你怎么還不進來?」

丹尼爾從斜對面的包廂里探出腦袋,看到了唐遠嘴上的傷,他連忙走過去,有模有樣的砸嘴皮子,「嘖嘖嘖,親愛的,你有一個粗暴的情人。」

唐遠抽著嘴糾正,「愛人。」

「好吧,是愛人。」

丹尼爾喜歡他的認真態度,「唐,我覺得,就是,那個,心眼,對,你的愛人心眼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