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蘭山覺得自己也是倒霉,人家夫妻打架,他一個外人跟著背鍋。
「剛才你沒聽見老板讓我滾?」許鵬鵬飛了一記眼刀,「我滾了,大叔你慢慢忙。」
御蘭山:……
他覺得自己回國可能就是個錯誤!
許鵬鵬推了自己的自行車出了院子,想了想又好心的關上了院門。他坐在車子上,仔細的把這院門看了又看,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他早就知道會有今天,可能會提前想好怎么說。可惜人沒有預知能力,事情總是頂在腳尖上,不會停下來等你。但是他覺得就算是給他時間,他也會逼著謝逸晨做出選擇。或許這就是年輕,他不想要那種虛無縹緲的曖昧,只想要砸實了的愛情。
如果當年他是跟著老師實習,也遇不到謝逸晨;如果他選的是公司實習,也遇不到謝逸晨。
緣分這種東西總是在你不經意的時候突然冒頭,好像一根胡蘿卜,勾引著一頭傻驢橫沖直撞。他是羨慕衛楚涵的,羨慕的有些嫉妒。只是一眼,衛楚涵就拽住了路凌風的心,而自己半年的跟隨,最後換來個滾。
想一想,覺得自己真是賤的難受。
長腿一蹬,自行車晃晃悠悠的出了這條熟悉的胡同,許鵬鵬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嘆了口氣。
謝老板也生氣,覺得這個節骨眼兒上,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沒有幾個省心的。
他坐在車上,給爺爺打了個電話,給姥爺打了個電話,接了母親一個電話,正在和母親討論股權問題,就看見許鵬鵬騎著車晃晃悠悠的從他身邊駛過。
謝老板看見這小孩兒就不由得一肚子火。
他開了藍牙,一邊兒跟母親說話,一邊偷偷跟在許鵬鵬身後,鬼迷心竅的跟了上去。
集中了股份,約定了古董會議的時間,謝老板長出一口氣。他想到自己那個還在醫院的父親,忍不住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別人家都是父慈子孝,自己家鬧成了這步田地,說是他父親一手造成的基本沒錯。
等他父親從醫院出來,看見外面變了的天,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想到這里,謝逸晨被許鵬鵬頂撞過有些陰郁的心情都晴朗了不少。
許鵬鵬嗷嗷的騎著自行車,壓根沒發現身後有人跟蹤。也得虧帝都路況實在是堪憂,否則一輛車在大馬路上以十邁的速度前行,估計會被人罵出屎來。
許鵬鵬到了目的地停下車子隨意鎖在樹蔭下面,甩著鑰匙走進一扇門里。
謝逸晨看著那扇門門框上掛著鵬展道館的字樣,忍不住眯了眯眼。這是被自己罵的難過了要來這里發泄年輕人的力了?道館……真沒想到那個小兔子一樣的小孩兒竟然會來這種地方。
路凌風到了醫院,一陣風似的卷進病房,看見衛楚涵臉上青紅藍紫的模樣,又是一陣心疼。
「已經消腫了不少了……」衛楚涵拍了拍床邊的空位,道:「我能回家嗎?」
「再過幾天吧……」路凌風還是擔心,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住了幾天的院,骨頭怕是都沒長好。
衛楚涵有些煩躁,道:「我要出院,再呆下去我都要瘋了。」
他討厭醫院,當初母親病重,在醫院里迅速的干癟消瘦下去,直到合上雙眼。而且母親到死都攥著那些房產,生怕衛楚涵一激動就把房子買了給她治病。
沒有了母親的他從此孤單一人,而且一進醫院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母親的病容,晚上都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