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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發現,可能大美人也是如此。

大美人都打算幫二丫,少爺我更要一幫到底。我去了二丫一家寄居的院子,聽見張鐵柱對自己親生女兒嘴里還不干不凈的,於是沖上去就是一個窩心腳,幾乎不曾把張鐵柱的下水踹出來。

暫時趕走了廢物父子,我開始給二丫反洗腦。

二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那個倒霉弟弟欺軟怕硬一副賤骨頭,還敢喊自己姐姐「喪門星」,以後能有什么出息,可張鐵柱說張小寶以後能飛黃騰達,二丫居然還真的相信了,覺得自己忍辱負重是為了弟弟以後有出息。而且,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畢竟她爹以前對她好過一陣子,她理應如此。這小丫頭看著也不傻,怎么會相信這種鬼話?但或許她又不得不這么相信,她總要給自己做的無用功、受的無妄委屈找個理由,否則更活不下去了。

不過,被人欺負一回,叫「慘」,欺負兩回,叫「蠢」,欺負三回還不知道跑,少爺我認為那就叫「賤」了,更何況是給欺辱自己的人找理由,賤上加賤。

但少爺我估計著孔融老先生的父母無恩論,什么「父之於子,當有何親?論其本意,實為□□發耳。子之於母,亦復奚為?譬如寄物瓶中,出則離矣」會把二丫嚇著,因此只是講了一番「外面世界很,你要出去看看」這種立場溫和的話。還好還好,這些話二丫聽進去了。

不過,離開二丫的時候,我看見張鐵柱竟然和一個老鴇子在一起,十分可疑。

這一天可是把我給惡心透了。回到客棧,陪著大俠們說了幾句話,我就憋悶得受不了,跑到樓頂透氣了。

結果我又遇見大美人了。他也住在這里?這客棧果然生意大。

中原沒有江南的氤氳水氣,干冷的空氣中,月光格外明亮。即便有斗篷半遮住臉,大美人落寞的神色也一覽無余。

「美人,你怎么在這里?」

「喝酒,想事情。」

「誰的事情?」

「一位故人。」

大美人的眼睛有些失焦。我第一次看見眼睛里沒有威懾、沒有鄙視也沒有寒意的大美人。更准確的說,大美人眼睛里,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才說明那個時候的大美人真的傷心到了極點。我一向油嘴滑舌,但看見這樣的大美人反而半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我朝他走近,他卻也沒有什么反應,任由我坐在他身邊。我拿起他腳邊一小壇還沒開封的酒,二話不說,打開來自己咕咚咚灌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