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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卜 飛儺 1248 字 2021-02-19

其實絲錦伺候卜清河不久,也就三年,據說,前面還有過好幾位丫鬟,均應伺候不周被弄去打掃了花園,最長的有五六年,最短的個把月都不到,總之,從大少爺屋子里出來的丫鬟,最後都會去做粗活。

安易生不由得對絲錦刮目相看,這位看著嬌小的女子是怎么在這位喜怒無常,翻雲覆雨的少爺身邊討生活的?

卜清河雖然乖戾,但到底還是尊師重道,孝敬長輩。所以,只有崔秀才來的時候,安易生才能清靜幾分,在卜清河房里等待崔秀才到來的那段時光,是最最難熬的,卜清河少爺的手段層出不窮。

這日,安易生照例在房中等待崔秀才,這時據前次抄書代筆事件已過了幾周時間,期間安易生每日苦練,夜夜執筆,才使自己原先的塗鴉體漸變的有模有樣。

等他再對面的座椅上坐下,掏出書本,准備接受卜清河今日的刁鑽。誰知卜清河一反常態,沒有對他做任何吩咐,只是斜倚在軟榻上發呆。

安易生怕他又犯病了,正准備叫喚絲錦。自安易生入學以來,絲錦的活便輕松了不少,她只需在安易生出來的時候進去便可,其它的時候便在外花園打發時間,這當然也是卜清河吩咐的,他說不喜歡人多,只留一個就行。

兩個人也算多?其實安易生當時就被這位大少爺的奇葩言論給震撼到了。

安易生還沒叫出喚絲錦,卜清河就發話,他今天似是有些蔫兒,說話都軟綿綿:「你說--這人活著是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這真是個好問題!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每個人都為了某些目的而活,但沒有人會想活著是為了什么。

春來繾綣多憂思,傷春悲秋,卜清河還不至於。安易生被這個問題問倒,考慮到對方是一個病人,安易生不得不盡快組織語言,給出一個平和而又折衷的說法。

誰知卜清河沒有給他時間,他沒有等安易生回答,便自顧自的說道:「或許,活著就只是為了活著吧。」他莞爾一笑,眼神發亮,似是被什么點燃一般,隨即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

「你把書拿過來,翻好,磨好墨,今日崔先生告假,不過,你得陪我溫書,日後會來提問作答。」

安易生:「......」

「唔,你雖然只是陪讀,但到底是在卜家,萬不可像上次那樣,在崔先生面前丟了臉面。人若是自欺欺人,那就休怪他日別人欺你。」

安易生愣了一會,才想起,眼前這人對於自己是有一個表哥的身份的,再怎么一表三千里,那到底也是哥。自小除了娘親,少有人對安易生說過這樣的話,安易生眼眶一熱,有些觸動。的確,他雖對抄書之事只字未提,但到底是不占情理,多少有些羞赧。

正當安易生准備以兄弟之禮答言所謝,可是突然又回味出這句話還有一層別的意思。

這貨是對抄書的事耿耿於懷,所以這段時間才多加針對刁難?!

想到這層,安易生未做任何表示。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將書鋪好,就准備去磨墨。

卜清河也不在意:「墨你還是別磨了。」

安易生以為卜清河顯示出了深藏已久的貴族公子名門風范,不由得轉頭看向塌上那人。只見那人此時秀眉深蹙,是一副少年時期的規矩模樣。然而少年側身斜倚,雙肩消瘦,單手支頭,渾身上下透漏出軟綿綿,輕佻佻。

正當安易生思量著卜清河,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斷了思緒。「反正你也磨不好。」

安易生:「......」

崔秀才頗有些學識,與故去的卜老爺相交甚篤,兩人曾是這小小烏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