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生突發奇想,人血可以做葯引,那肯定是有些的功效。
扯過綉紅腰上的小瓶子,安易生便握住自己左臂上被劃出的傷口,擠了些血出來,遞與綉紅服下。
濃重的血腥味讓綉紅本能的抗拒,安易生掐著綉紅的嘴,硬是給她灌了下去。
還真有效,綉紅面上的白霜又散了去,人也慢慢的恢復了神智。
安易生不再猶豫,直接一刀劃過胳膊,對著綉紅的嘴就給她灌了起來。
綉紅拼命掙扎,可被安易生死死鉗住,直到綉紅面上白霜完全散去,安易生才罷手,簡單的將傷口包扎了。
綉紅蹙眉道:「你瘋了!」
安易生:「你是你早就知道我的血可以緩解你的毒,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綉紅一吐口中的血紅唾沫星子:「告訴了你又能怎樣,又無法徹底去除,我還是會死。」
安易生:「先活下去,肯定能有辦法。」
綉紅擦了擦嘴,同時也環顧四周道:「活下去?你本能一個人活下去,為什么要和我一起等死,卜老太太出手還會給人活下去的機會嗎?」
「你太不了解她了,你以為她前半生在江湖上是浪得虛名的!總之,我是死定了,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力氣。」
「嬤嬤在你身上做足了功夫,你現在可以說是百毒不侵,你的血也是寶貴的很,以後沒事別隨便給人服。」
綉紅很少生氣,她一向溫和,也從來沒與任何人產生過什么分歧,為何此時一反常態,在這件事上甚是凌厲。
安易生不知說什么好,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氣氛沉了沉。
綉紅扯下頭上的紅絲帶,扔進了水中,朝安易生道:「跟著絲帶走。」
安易生有些佩服綉紅,這個女人遠比自己要聰明,她小小年紀,似乎對江湖上的人和事了如指掌。
絲帶在水中兜兜轉轉,但終歸是隨著水流的方向。
可是絲帶漂的太慢,兩人攀著樹枝,走了許久,也只離原來的地方幾丈開來,一回頭還能望見躺在樹枝上的骷髏老兄。
一整天的顛沛過後,兩人肚子很快便餓了,然而這里除了紅樹林,便空空如也,死寂一般,水底下也似連條魚都沒有。
綉紅撿起紅絲帶,擰干凈水,重新系在了頭發上,她抬頭望天,霧氣散了,天空也露出了本來的面貌。
此時月亮出來,天還沒完全黑盡,太陽的一點余光讓整個世界顯得昏黃。
「看那邊!」綉紅指了指一處道。
綉紅所指的方向是一面峭壁,應該就是兩人跌落的那塊,上面有著密密麻麻的開放型囚室。
懸崖離兩人落水的位置不遠,只是被茂盛的樹林擋住,放不開視野,白天天空滿是霧氣,夜幕降臨十分,霧氣散去,便可分辨方位。
兩人朝著斷崖走,期望能找